飛鳥成群結隊地飛過,在少年臉上投影下片片斑駁的影。它們不曾停留地飛向更遠的彼岸。隻留下漸行漸遠的身影和帶著回音的鳥啼。

遠處的火影岩一片朦朧,依稀可見肅穆的昏黃混合著樹林裏脆嫩的蒼綠,奇異的和諧,仿佛生命的脈動,生生不息。

我仰起頭,想起寧次將來也就比佐助強那麼一點的中二症,不禁有些惋惜。

那天過去後,我每隔幾天下午都會帶著三色丸子去找寧次一起訓練。

我發現他雖然年紀小但絕對是一個好老師,除了技術過硬之外,還鐵麵無私。說了要擲手裏劍兩百次,他就絕不允許你少擲一次,嚴謹地像是一個小老頭子。

有的時候當我耍賴偷懶時,他會抱著手臂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就會想也許他是在衝我翻白眼,可惜他天賦異稟,有沒有翻白眼這件事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我一邊偷笑著,一邊……躲過突然向我襲來的三支苦無。

“誰?”我問了句廢話,然後擺出架勢準備隨時逃跑。

沒想到那句廢話居然被回答了。

“這個反應速度算是合格了吧。”一個嬌小的身影背著陽光,腳踩著樹冠居高臨下,“禦手洗紅豆,從今天開始就是你的老師了。”

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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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目不否認對這個被撿回來的小女孩較為偏心,但他決定專門派遣一個老師給她,卻不僅僅是出於對“大蛇丸的實驗品”這一身份的矛盾心理。

紅豆絕對不是個好老師,但亦雪是個好徒弟。

當晚布置下去的作業第二天一定會不摻水分地完成,無論紅豆的解說是多麼雜亂無章。就連紅豆自己看著亦雪那精確的結印手勢,都會覺得汗顏。

紅豆是適合填鴨教學的老師,她簡直是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學自大蛇丸的各種招式講解過一遍之後,終於發現了她已經沒東西可教的事實。麵子問題迫使她找出了忍者學校的課本。

寧次不是沒發現到亦雪的變化,當然也是少數的知情者之一,不過專心於日向流體術的他,果斷地拒絕了亦雪帶著惡意提出的要教他忍術的提案。

亦雪隻好帶著滿身雞皮疙瘩孤單地練習怎樣從胳膊裏鑽出光溜溜、冷冰冰、滑膩膩的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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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和寧次依舊約好在花園一起訓練,我不慎摔倒了,寧次一把拉起我的手,嘶~~疼!!

不過片刻點點的鮮紅就從傷口滲出,慢慢地暈染了我的袖子。

寧次似乎顯得很吃驚,他用白眼看了看,才有些口吃地說,“怎麼,怎麼傷了?”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突然想到一個極端猥瑣的問題。

“寧次啊!”我從下打量著他。

“什麼?”他盯著我的傷口,臉上有幾分愧疚的神色。

“你的白眼能透視衣服?”我思量著問道。

“嗯。”他點了點頭,伸出手像是要看我的傷口,但是又不確定地收了回去。

“喂!”我好哥們似的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帶著詭異的笑,“說實話,你看過幾個姑娘了?”

寧次皺著眉頭,滿是不解地朝著我看了半天,才幡然醒悟過來。

少年潔白的臉頰迅速染上緋紅,他狼狽地將腦袋轉開,才說,“小雪!你是個女孩子,整天在想什麼東西!”

“切!”我滿不在乎地癟著嘴,然後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一本橘黃色書皮的袖珍版小說——《親熱天堂(珍藏版)》。不過這本小說我是幫卡卡西買的,很不容易啊!要在太陽底下排隊好幾小時,就為了搶一本迷你版的色小說!!!

看看寧次少年現在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我就不信他將來青春期了不懵懂,不好奇,不衝動,不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