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我呆在黑暗的囚室裏縮成一團,我很清楚,那些人對我做的所謂“身體檢查”,有很多超過了安全的界限,就差沒把我活體解剖了。
與此同時,一份報告書也放在了三代目火影的辦公桌上。
驚人的恢複力、肌肉強度異於常人,對大多數藥物存在抗體,有進行過藥物改造的痕跡。
“還隻是個孩子……”三代目放下報告書,歎息。
他叼著煙鬥走進了木葉醫院的地下囚室,這是為那些具有危險性但需要治療的忍者們建造的,現在卻用來關一個小孩子。
他走進空氣流通不暢,因而顯得格外潮濕的小房間,一眼就看到小女孩將自己蜷成一團躺在石床上,孤獨一個人的身影。
此時女孩的眼睛已經恢複往常,那雙與大蛇丸極為相似的眼睛,一樣的冰冷,那雙本該幹淨純潔的眼睛卻烙上了寂寞孤獨的影子。
三代目想起,卡卡西得到的任務本就是確認大蛇丸的隱秘實驗室這一情報,答案昭然若揭。
即使是麵對影極敵對忍者也未必會動容的火影三代目,能讓他動搖至此的,除了他曾經最引以為傲的弟子大蛇丸,沒有其他人。
要問的問題很多。
她和大蛇丸是什麼關係,大蛇丸那藐視自然規律的實驗進行到了什麼地步,那個不肖的徒弟在哪裏做著什麼……
很多很多,但當他終於來到小女孩麵前,那雙酷似大蛇丸的眼睛看著自己時,卻什麼話都問不出來了。
這太過殘忍。
有時候,忘卻反而是一種幸福。
是他教出了那樣一個出類拔萃但藐視人倫法則的弟子,是他始終無法狠下心來將那個弟子抹除,是他……間接地造就了一幕幕悲劇。
三日後的清晨,三代目帶著我來到卡卡西的家門口,看著三代目按響了門鈴。
“火影大人,請進”卡卡西一點也不驚訝三代會來似的,淡定的模樣。
那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亂騰騰的像個鳥窩,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還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不用說!昨晚肯定通宵熬夜看小黃書了!!!
進了卡卡西家,三人在大廳裏喝茶。
“卡卡西啊,她就先住你這了”
“我不會照顧人的”卡卡西意圖推辭,說完打著哈哈,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我抽抽鼻子,怎麼有股燒焦了的味道?
“白毛大叔,你聞到什麼味道了嗎?”
語畢,卡卡西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年齡問題,白毛…大叔?!他有這麼老……嗎?!!啊???!
隨後卡卡西跑去疑似廚房的地方,三代目也就帶著我亦步亦趨地跟到了廚房。
這……是怎樣一副人間慘景……
憑心而論,廚房收拾得其實挺幹淨,東西都好好地擺在它們應該在的地方,除了……正在煮的那些。
這就是日本的雜煮了麼?胡亂地煮?或者叫亂燉,亂七八糟地燉……我睜大著眼睛,滿心好奇。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上前翻找出一個幹淨的鍋子,從冰箱拿出幾個雞蛋,最後將已經飄出飯香的電飯煲移到灶旁。
三代目和卡卡西對視一眼,完全不明白她想幹什麼。
我搬來一張小凳子放在煤氣灶之前,站了上去,動作熟練地開煤氣熱鍋,倒油炒蛋加飯翻炒一氣嗬成。
噴香的蛋炒飯出鍋。
我盛了兩碗放在一老一少(?)麵前。
這是讓他們吃的意思麼?三代目和卡卡西都有些弄不清狀況,猶豫著拿起調羹挖了一勺送進嘴裏。
味道還不錯,卡卡西想。
大蛇丸教出來的孩子為什麼會做飯?三代目困惑。
“這是我最拿手的料理。”我毫不覺得羞恥地把最簡單的蛋炒飯叫做料理。
三代目語塞,他知道大蛇丸一向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家夥,但……搞人體試驗就是為了給他炒蛋炒飯麼?
這個發現讓三代目囧了一下,但他不愧是村子的首領,很快就回歸了正題——他看向卡卡西,向他征求意見。
“我會做飯,洗衣服、洗碗,不會的我都可以學的。”
卡卡西平靜的眼眸閃過一絲狡猾,淡淡道,“這裏還有空房間,多一個人也沒什麼關係。”
三代目的老臉笑得像一朵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