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侯爺點了點頭,頓了頓,道:“本侯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問,倒是打擾十一王爺歇息了。”
靳越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靈劍:“那……侯爺,恕本王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將此劍借給本王一晚,明日再還?聽你說此劍發揮過如此神力,本王很好奇,想看看它有什麼變化。
既然靈劍已經在了靳越手裏,而他又計劃著今晚逃走,那麼他當然要帶著靈劍給小玨,跟他們會合。
戚侯爺猶豫了一下,礙於十一王爺的身份,以及他的承諾,點了點頭。
靳越忍住心中的狂喜,趁戚侯爺還沒有深想,連忙作勢告辭,忍著心中的焦慮,穩住步伐,帶著靈劍走到了門口。
按照戚侯爺剛才的說法,蕭清山和冷羽玨現在很可能正在處於危險之中!他必須要去救他們!
就在靳越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戚侯爺的聲音突地從身後傳來:“十一王爺,這把劍,今晚還是先放在本侯這裏吧。待明日本侯與喬世子商量過後,再返還給你。而且,本王還需要另外請一些高人來鑒定一下這柄劍。”
糟了!
西南院落的房間內。
蕭清山在靳越走之後,拐了個彎,又返回了那間房間。按照靳越的提示,少年研究了下掛在書櫃的八卦圖,終於找了它陰陽兩極間的凸起,用力按了下去。就在那一刻,書櫃突地一震,向右移去,露出一道暗門,裏麵漆黑一片。
看著那道暗門,蕭清山反倒覺得很不安,遲疑著有些不敢走進去。
這一切都太過順利,無論守衛也好,機關也好,都簡單得讓人不敢相信。蕭清山不相信戚侯府才這點能耐。他暗想,如果真的如此,小爺怎麼可能一開始就被抓了?
但是就算是陷阱,他也別無選擇,隻能闖進去了。蕭清山咬緊牙關,走了進去。誰知他一踏進去,竟然踩了個空,整個人向下跌去!幸虧他早有警惕,就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攀住了一旁的石板,整個人懸掛在了空中。
少年懸在空中,一手抓著石板,一手從懷中取出繩子,將繩子拴在石板上,這才順著繩子往下滑,直到滑到地麵上。
蕭清山踩到了地麵,不由咂舌,這麼高,要是剛才就這麼摔下來,肯定摔得夠嗆。
然而他不敢放鬆,手握著暗器,朝前走去,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他一路上沒有再碰到別的機關。
沒有走幾步,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出現了一間囚室,蕭清山看到紅衣女子鬢發散亂地被鎖鏈綁在木架上。
蕭清山猛地放鬆了下來,在看到冷羽玨熟悉的臉龐的那一刻,一股放心和委屈的情緒湧了上來,讓他露出幾分軟弱的疲態出來。
冷羽玨聽到聲響,抬起頭來,突地一愣,露出詫異的神情:“蕭清山?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蕭清山快速走了過去,從懷中取出鐵絲給冷羽玨開鎖,並且替她解開鎖鏈:“現在來不及解釋了,出去再說。”
就在冷羽玨掙脫開鎖鏈,從木架上下來的那一刻,從兩旁的牆麵上突地射出了一連串長槍,帶著鋒利的矛頭,向兩人射來!
冷羽玨翻身踢走一柄長槍,然後或躲或打,將來襲的長槍悉數打在了地上。而蕭清山伸手抓了兩柄長槍,以兩柄長槍作為武器,將接下來的幾柄長槍硬是打落下去。
然而,就在長槍落地之後,兩人突然感到地板一震,接著,木架後麵的牆壁突地開始動了,直直壓過木架,朝他們快速壓來。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轉身就逃。
蕭清山和冷羽玨退至方才蕭清山攀繩下來的地方,然而一到那裏,蕭清山就變了臉色。方才還懸在上麵的繩子竟然不見了!
蕭清山仰頭看著頭上的出口,又倉皇回過頭,看著那麵牆移動得更近了,感到了一絲絕望。
冷羽玨深吸一口氣,拔地而起,試著用輕功上去,但四周牆邊太過光滑,而那道出口又太高,冷羽玨行至一半,就隻能落了下來。
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石牆猛地壓了過來,離兩人隻有一步之遙,兩人退無可退!
冷羽玨咬緊牙,站在蕭清山前麵,凝起內力,準備試著用全身內力震開這堵牆。
突然,蕭清山回身抱住了冷羽玨,翻了個身,替她擋住了石牆的壓力,又將剛才抓住的兩把長槍撐著卡住石牆。
冷羽玨一愣,複雜地望了蕭清山一眼,冷冷撇嘴道:“蕭清山,讓開!誰要你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