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從喉嚨裏擠出聲音道:“楚盈夏醒過來說……”
聽到“楚盈夏”的名字,蕭清山一怔,似乎是沒有想到楚盈夏居然還活著,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突地煞白,手上不覺鬆了一下,冉曉岑趁此機會,凝起全身真力向蕭清山拍了一掌。
掌風淩厲,蕭清山還是沒敢硬碰,終於鬆開了手,起身向後退了幾步,警惕地望著她。冉曉岑卻沒有趁此機會再攻,隻是扶住了脖子猛烈地咳嗽,然後站了起來,反倒笑了起來:“咳咳,怎麼,沒想到他還活著?”
臉色煞白的蕭清山咬牙道:“我當時******應該再補一刀才走的!”
冉曉岑扶著脖子冷笑:“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雖然楚盈夏傷得很重,但他還是醒過來將該說的都說了。”
蕭清山心下警鈴大作,捂著自己的傷口,麵上還是一派自然,揚起眉毛:“哦?我們大難不死的楚盈夏楚大殺手說了什麼了?”
冉曉岑麵無表情,圓潤的眸子眯了起來:“楚盈夏說,他敗於你,的確是因為你的巧功和他的大意。但是大部分原因也是,他的招式,你好像完全了如指掌!如同剛才對我一樣。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會對我們的武功這麼熟悉?”
蕭清山依然在笑,將眼角的陰冷和不安之意掩蓋過去,聲音裏帶著一絲嘲諷:“喲,你們霽雲閣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出名,知道你們成名武功的人可不隻我一個啊。”
“但是除了霽雲閣內部的人,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具體招式。”冉曉岑盯著他,緩緩道,“還有,他還說了,你身上有一枚玉佩,上麵的圖案,正是我們俠王府秘而不宣的密令圖案!”
蕭清山一窒,胸膛中的心髒開始狂跳,眸中閃過一道狠戾的殺機,但傷口一痛,提醒了他現在再想殺冉曉岑的難度,又慢慢恢複了理智,冷冷道:“你們那麼多人追殺了我那麼多次。那不過是我從他們身上得來的。”
“撒謊。紋有圖案的玉佩隻有俠王府的各個堂主和首領才有,除了霽雲閣閣主,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枚玉佩!而且,張迪故意在夏口畫了那麼多密令圖案並做了埋伏,你既然會上當,那就說明你肯定知道那個圖案!”冉曉岑斷然道,她盯著蕭清山,“你,究竟是誰?和我們俠王府有什麼關係?”
少年心思電轉,嘴裏卻毫不在乎:“既然你們想從我身上套出消息,就該對我好點,說不定小爺我心情一好會告訴你們一兩個答案。”
冉曉岑冷笑:“或許不用這麼麻煩,把你捉回去嚴刑拷打,才是逼你說出真話。”
蕭清山心下一凜,背後忍不住出了冷汗,但麵上卻是一派輕鬆,哈哈大笑,搖著頭:“冉曉岑,難怪你這輩子也隻能給別人打個下手。你就不會用你的腦子想想麼?”
“什麼?”
“你不覺俠王府有異動麼?你不覺得現在你們的蕭少爺對霽雲閣的態度很奇怪麼?”蕭清山高高揚起眉毛,“你知道為什麼你們蕭少爺想要追殺我們?因為我知道很多秘密。如果抓我回去,你們蕭少爺肯定會把我滅口。你們根本來不及知道任何消息。而如果我不合作,就算你們對我嚴刑拷打,我最多也不過會編一堆謊言來敷衍你們而已。”
冉曉岑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極力想要將這個該死的少年碎屍萬段的衝動,咬牙道:“那你怎麼樣才肯說?”
少年緊繃的臉終於流露出了一絲異樣,他抬眉看著冉曉岑,嘴邊拉起一絲不懷好意的笑意:“你真的想知道?”
冉曉岑冷冷看他,帶著警惕,但終究還是點了頭。
蕭清山的眸子閃過一絲算計,帶著狡黠:“好啊,那麼,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隻要你答應我的交易。我就告訴你我為什麼會知道俠王府這麼多秘密。以及你們的蕭少爺,究竟為什麼要追殺我!甚至……”
他笑得無辜,聲音猛地低了下來,帶著一絲誘惑之意:“我還可以告訴你,俠王府的蕭老爺,究竟是怎麼死的。”
冉曉岑的臉色幾度變幻,終於開口道:“條件是?”
“我要毒彈的解藥!”
“不可能!”冉曉岑想也沒想就道,“那枚毒彈是張迪從唐門偷的,他自己也沒有解藥。而你也應該聽說,唐門上個月失火,燒了許多配方,其中一張就是那枚毒彈的!所以根本沒有解藥!”
少年沉了沉臉色,一字一頓:“——那麼,我要戚侯府的聖藥!我知道你們一定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