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動,不知不覺間,很多雙眼睛都盯上了自己。
為什麼會被魔王偷走心髒?這樣的強者按理說與自己完全不在同一層次,自己有什麼特殊的被其看上?
是因為九龍鼎碎片?不會的,它現在依然安靜地躺在自己的須彌袋中,要偷也應該先偷須彌袋才對。
為什麼偏偏看中自己的心呢?
說起來,這次還多虧了婁中酒,這位器宗大師才擺平了這件事,否則他鐵定就完蛋了。但現在他除了感激以外,還存有一絲疑惑。
這個神秘的男人,到底圖自己什麼呢?
為什麼非要留一個監視器在自己身邊,他又在研究什麼呢?
以前他從未想過這些問題,但現在卻敏銳地察覺到,在自己的頭頂上方,正有不少人在關注著自己。
他們又在研究什麼?
還是說……他們其實已經知道自己以及那些老同學的真實身份了?可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誅殺異類?他們到底在等什麼?
種種謎團困擾著江行休,讓他的胸中漸漸聚集了不少戾氣。這種感覺,就像是走進一個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晦暗之中不知不覺沾上了蛛絲網一般,怎麼扯也難以扯幹淨。
再講這次的殺手刺客,他們的來路,江行休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那就是奉了朝廷之命,否則任何一個江湖勢力,在得知了自己有禦玄司這層身份後,也不敢動用如此大的手筆來對付自己。
若說是奉朝廷之命的話,敢於對天子欽點的人下手的人,其實用兩隻手都能數出來,左右丞相、東西南北四大將軍、幾個對帝位有野心的皇子,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那就是皇帝他自己。
若他已經鐵了心要收拾夏侯衍,那麼自己立下的反而就不是功勞,而是被推到了眾人跟前,做了夏侯衍的擋箭牌。
明裏賞賜,暗中解決,這不正是政客們或者帝王的手段嗎?
但這些,都還隻是江行休一個人的猜想,還缺實際的東西來證實。他從來都是一個大膽猜想,小心求證的人。依據這個習慣,他已經救了自己不止一次。
但現在,必須先過眼前這關。
有些事情總得獨自去麵對,任何人都幫不上太大的忙,自從自己被魔界陰了一下,就已經深深地明白了這一點。
情報、摯友、基業,那些其實都是外在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要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讓敵人都感覺到畏懼,把所有的陰謀詭計統統都踩在腳下!
而現在,唯有戰鬥方能突破自身。
燕回巷中,一位少年眉眼如刀,手中一柄赤紅之劍。
他慢慢地一個人向前走去,若有人近距離觀察,會發現他每走一步都在調整自己的呼吸。身上的肌肉開始律動,逐漸達到最佳的狀態。
當他推開第一扇門,戰意已升至巔峰。
門內已經有一人在等著他,兩人沒有多言,一出手就是最強的殺招。
光影閃爍間,已有一具屍體倒下。
然後推開下一扇門。
……
“小子,你好像很厲害。”少年踏入門檻後,女人說道。她的臉上有半邊都是布滿了疤痕,看上去十分可怖。“給我們情報的人錯得離譜,害死了這麼多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