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功績牌還是劍石,現在看來都沒多大關係了,因為它們都很重要。
走了一會兒,他聽見一道朗朗讀書聲,似乎是有人在背道經。聽聲音有些熟悉,正好順路,他也就尋了過去。
“咦?劉若明劉師兄?”
江行休有些驚訝,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手拿書簡,這次似乎並無二致。看來,這位劉若明師兄也是位愛書如命的人呀!
少年放下書簡,回過身來,立即跳了起來。
“嗨呀,江閣主!快快快,請坐。”
劉若明還是如以前一樣豁達,一邊用衣袖拂開旁邊石凳上麵的竹葉,一邊抬頭說道:“真是有緣,已經好些時日沒有見到江閣主的身影了,在下正在為當日寧空孫師弟給閣主帶來麻煩一事自責不已,打算登門謝罪呢,沒想到今日竟再次遇到。”
不知為何,見到這個人後,江行休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一掃方才在鏡花樓的陰霾。或許和心裏開朗的人待在一起,自己也會開心不少吧。
“劉師兄不必客氣。”一看日頭還長,江行休也不介意坐下多聊一會兒,說道:“一件小事情何足掛齒,像劉師兄這麼豁達的人,不應該記掛在心上。”
“哈哈,那我可就當閣主是原諒我了?”
江行休點了點頭。
“真是快哉!”
劉若明高興之餘居然輕輕拍了一下江行休的肩膀,這讓江行休愣了愣。因為這個動作實在是很現代,在古代這種環境下,人與人交往一般是忌諱身體接觸的。除非倆人關係不錯,但他與劉若明隻有一麵之緣啊,嗯,如果不算這次的話。
難道劉若明也是自己的老同學?江行休狐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一個人就算是身份樣貌變了,但性格卻很難改變,因為這些都是由自己的經曆所造就。而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老同學裏沒有這樣豁達開朗的人。
可能是讀書人的怪脾氣吧,最後也隻能這樣理解了。
“哎?江閣主……”劉若明抬了抬下巴,向他身後示意道:“你是不是闖什麼禍啦?”
“哦,他們啊……一群跟屁蟲,不用擔心。”江行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劉若明眨了眨眼睛,心想哇塞,這位新來的小師弟可真是厲害,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竟讓這麼多師兄師姐們自願跟隨,真是了不得啊!
江行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岔了,這時注意到他放在石桌上的書簡,便隨口問道:
“劉師兄看的都是什麼書?”
“嗨,這個呀,就是些基本的道經,我這個人腦子笨,經常很多事情都理解不了,所以想把基礎打牢一點,不求像其他人那樣天縱奇才,但也求一步一腳印不是。”
“笨?”江行休聽後哈哈一笑,說道:“劉師兄過謙了,要知道微言有大義,看似是簡簡單單誰都會背的道經,卻鮮有人深刻理解研究,就連我也是一知半解。”
他想了想,說道:
“我天樞閣以鑽研道法為己任,又剛成立沒多久,正是缺人的時候,劉師兄若不嫌棄,過來幫幫我?”
“嗯?缺人?”劉若明有些不相信,說道:“江閣主的身份等同於堂主,有自主招收門下弟子的權力,讓人貼出告示,又或者親自下山走一遭,能網羅來不少人才。哦,在下並無看不起天樞閣之意,隻是給閣主一個誠懇的建議,這樣做或許會好一點。”
江行休抿嘴含笑看著他,並不接話。
劉若明沉默,皺眉,拿起書簡又放下,看了看他,又站起身來來回踱步,期間數次望向他,而他都一直微笑著,似乎並不著急。
最後,劉若明實在是受不了了,撲在石桌上盯著他,問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選我?你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