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休不說話,啪地一聲把鸞雀劍拍在桌子上,那股沉穩神秘的氣質展現出來,讓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
“我先來,有問題?”他黑著臉。
那人被嚇了一跳,側著身子,臉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伸伸手,示意道:
“你先你先。”
“嗬,這不是那位新來的師弟嘛……怎麼說話做事如此衝?”
這時,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江行休皺眉望去。一位女子在身後眾人的圍拱下緩緩朝這邊走來。
“長萱師姐……”眾人見禮。
江行休打量了她幾眼,嗯……沒見過,臉蛋兒嘛長得有點像之前吃的梨子,也算得上精致,但和李師萌比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身材也很纖細,唯獨有些貧胸。本來呢,他就不是那種僅憑外貌就判定一個人的人,但忽然一陣風吹來,他就默默地撇過了頭。
臥槽,這尼瑪什麼味道!香囊?香水?味道也太特麼濃了吧?簡直讓人無法呼吸!
“老人家,我想換些劍石。”他稍微捂著鼻子,對對麵坐著的鏡花樓老侍者說道。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給那女子麵子了,沒有當眾做出什麼幹嘔的動作,但偏偏對方不這麼想。
“嗬,江師弟,你這未免太不知禮數了吧?雖然你現在當了什麼閣主,但見了我們呀,還是要稱呼師兄師姐的。雖然我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才進到太玄劍派的,但進了這座山門,那就是我們的人了,出行在外,一舉一動那都代表著我們大夥兒,若你如此不懂規矩,豈不是要被他人說我太玄管教不嚴?”
“你是執法堂的?”江行休說道,因為味道的關係,他還是沒有轉頭看她。
說話不看人,伊長萱感受到了莫大的蔑視,看著江行休的眼神已經有些變了,她說道:
“哼,莫非不是執法堂的我們就管不了你了?”
江行休沉默,忽然搖頭苦笑一聲,自己和一個姑娘置什麼氣呢,便站起身來讓出位置,說道:
“抱歉,師弟初來乍到莽撞了,師姐先請。”
他本來隻是試探一下,卻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走過來了。我嘞個去,你不是說我插隊沒禮貌不懂規矩嗎?現在你特麼的怎麼這麼自然?
看來跟我一樣都是爛人啊,江行休心裏冷笑一聲。
伊長萱扭著她那纖細的腰肢來到他麵前,哼道:
“這才對嘛,既然是新來的就要有新來的覺悟,不然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們怎麼好好愛護師弟呢?是吧?”伊長萱拉長了眼睛,斜了他一眼。
江行休哈哈一笑:“師姐說的是,師姐先請。”
伊長萱見他態度乖巧,心中那股氣也消散了不少,哼哼唧唧地坐了下來,對鏡花樓侍者說道:
“給我選個漂亮點兒的發飾……”
她的那些跟班也一窩蜂地湧上來,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江行休懶得再看了,轉轉悠悠來到了隊伍末尾,開始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