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道生有些驚訝,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是我這當叔叔的打擊你,不可否認,你在刺探、暗殺這方麵很有天賦,但這些都是一些小手段,算不得大道。而且,構建情報網絡非一人之舉,你一個人不行,依靠那三十幾個年輕小夥子,恐怕也夠嗆。”
江行休哈哈大笑,說道:“叔叔,你太小瞧他們了。此次調查之事,我可全權交給了他們去辦,結果如何?雖然陰差陽錯入了永風城的圈套,可最終卻沒有折損一個人。就連我等這些修士,都差點兒死在那裏,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他們的能力?”
“至於大道,什麼才是大道?走的人多,那才是大道,可有些小道總會有人走的,有些事情也總得有人去做,你不做,我不做,何人去做?”
“這……”從道生想說什麼,想了想,卻找不到話來反駁,他隻是覺得這樣對江行休不好,他對自己這位侄子懷有愧疚之心,所以很想把他培養出來。
“道是要達到的目的,實現目的的是手段。”江行休喝了一口茶,吐出嘴裏的茶葉後,繼續說道:“光明正大的擊潰敵人是手段,運用計謀瓦解敵人也是手段,既然最終的道是相同的,又何必在乎采用的是何種方法?”
“而且,”江行休笑了笑,說道:“以小博大,好的計謀,可以未雨綢繆,能少死很多人呢。”
他說完後,屋子裏陷入了沉寂。良久,從道生忽然一笑,說道:
“你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了?”
江行休端著茶盞,眯起眼睛,說道:“我一直如此,還可以不僅如此。”
“那桃花澗掌門若不選你,恐怕損失大了。”從道生哈哈大笑。
江行休眨眨眼,立即順竿爬,說道:“那要不……叔叔再教我兩招?讓我到時能顯擺顯擺?”
“哎,”從道生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既已決定不依靠外力,那就得靠自己,叔叔又非你師尊,前些日子私傳你太玄劍譜,已是犯了大忌,此次更是萬萬不可。”
“你倒是狠心。”江行休嘴角含笑。
“這是大愛。”從道生理所當然地說。
“那好吧,看來也隻能這樣了。”江行休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從道生對此很是好奇。
江行休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我這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就隻有絞盡腦汁埋頭苦幹提升修為咯,爭取一年內突破到金銀質心河,兩年內突破到玉砌質心河,期間還得祈求上天,拜托不要出來個境界碾壓我的對手,不然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可以,年輕人很有衝勁兒!三十歲不到就能到玉砌質心河,四十歲之前到達鵲橋修為毫無懸念,比叔叔可強多了。”從道生拍了拍江行休的肩膀,很是欣慰。
與江行休不一樣,像從道生他們這樣的修士,覺得幾年突破一個大境界是很正常的事,要是像江行休說的這樣一年突破個大境界,那已經算是天才了。
但是這在江行休看來就太慢了,他的目標很大,他得在有生之年站到這個世界的巔峰,所以時間就顯得彌足珍貴。
本是吐槽之語,卻被從道生當成了激勵,這讓江行休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