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休沒有想到太玄劍派的人竟然這麼好事,本來他想的是依靠自己的閣主身份,震懾一下寧空孫就行了,但現在卻把自己給逼上了絕路。
自己雖然是天樞閣閣主,可卻剛剛踏入山門,實力也才隻有紫綬質心河,遠不能和他們這種已經在門中修煉了十幾年的相比。
他看著對麵寧空孫心髒處宛如白玉的心河,神情凝重。
玉砌質心河嗎?竟然和李扶老的境界相當,比自己高了整整兩個境界。
但話已經放出來了,就沒有臨陣退縮的道理,就算今天輸了,也要爭這口氣。
“小心了!”
寧空孫槍尖一抖,淩空躍起,槍尖像是張開了大口,傳來一股猛烈的吸力,一瞬間,江行休便感覺行動滯緩,而那槍尖又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自己刺來。
“當!”
就在眾人覺得江行休一招便會敗下的時候,傳來了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
眾人抬頭看去,發現隻是一個接觸,寧空孫便倒退回了原地,使勁用槍杆才撐住身形。而另一邊,那道身影紋絲不動,隻是手中多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
“這……這是什麼?”
所有人都盯著江行休手上的東西,內心疑惑。良久,才有人不確定地說道:
“好像……好像是口鍋??”
“不是吧?要是鍋的話,這鍋底怎麼會是平的?”
江行休可不理會這些人都在嘀咕什麼,一旦對敵,他就會全神貫注。他將手中的平底鍋轉了一圈,嘴巴一咧,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
“該我了。”
說完,他便迅速朝寧空孫攻去。
在前世的時候,江行休練過格鬥武技,到了這個世界也沒有忘記招式,所以在進攻時,他自然而然地運用了一些招式。所以,在外人看來他手裏隻是拿了一口鍋,但卻能從中感受到其中駭人的威力,相信隻要被擊中,絕對不會那樣好受。
“你這是對我的羞辱!”
寧空孫臉色漲紅,手中槍法耍得行雲流水。他這套槍法是祖傳的,名為龍吟槍,本來走的是霸道剛猛路線,奈何寧空孫這個人心思比較陰險,所以連帶著這套槍法也被他改得不像個樣子,角度刁鑽、出手狠辣,一杆長槍就像是一條不斷盤蜷,又猛地出擊的毒蛇。
但是漸漸地,他的心越來越震驚,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確實,自己的龍吟槍槍術算是上乘,但使用的槍隻是一個神品法器,對麵的那小子雖然隻是拿了口鍋,但卻不知為何自己的進攻全都被擋了回來。
尋常的武器在自己的連續穿刺下,早就成了破銅爛鐵一堆,但自己現在卻無法在對方的武器上留下一絲痕跡。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使用的是比神品法器高的仙品法器,又或者是……法寶?
這怎麼可能呢!他越想越心驚,自己雖然是候南王府中最不受待見的小世子,可這杆槍那也是家裏花大價錢買來的,就連是貴為將軍的二叔,使用的也不過是一杆仙品法器長槍。
他越想越心驚,越心驚也就越氣,這太玄劍派裏還真有敢和自己作對的,怕是個傻子不知道候南王府的厲害吧?
寧空孫覺得有必要提醒這小子一下,不然自己就要支撐不下去了。
借著兩人近身交手的空檔,他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