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他便望見有兩個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當時心裏一驚。
我靠,怎麼來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還都是女人!
女同啊?
江行休瞪大了眼睛,心裏震驚不已,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挺潮的哈。當即迎了上去,其中一名婦人他之前已經見過,是繡娘的老婆,另一位則是大變樣兒了,膚白貌美,五官端正,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平胸。
嘿,不是平胸她也裝不了漢子,江行休心裏想。
“繡娘,您來啦,”他帶著諂媚的笑,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婦人,問道:“家裏的事兒都解決好了?”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繡娘橫了他一眼,隨手給他丟了一樣東西,說道:
“這次見麵也不知道給你送什麼東西,想到你年輕氣盛,幹脆就給你瓶合歡散吧!”
合歡散?!
江行休捧著藥瓶的手顫抖了一下,額頭直冒黑線,我這請來的師傅都是啥人啊,初次見麵是暗中給自己下藥,這次又送自己合歡散?他很想問問,您老腦子裏想的都是些啥啊?
“這個……咳,繡娘,這東西我能不要麼?”江行休一臉傻笑。
“你是嫌不好用?”繡娘蹙眉,一本正經說道:“放心,我給的都是品質貨,一夜七次保你不成問題。”
江行休嘴角抽搐,也不管她同不同意了,直接一把塞回她手裏,然後轉頭大聲喊道:
“紅枝!紅枝!快收拾一間房,繡娘來了!”
“繡娘,您請。”江行休彬彬有禮。
繡琦收起合歡散,用納悶兒的眼神看著他,江行休一臉坦蕩,鎮定自若,最後她小聲嘀咕了一句:
“不會是跟我一樣好那口吧……”
身後的江行休一個趔趄,饒是有著紫綬質心河的修為,還是把腳給崴了。
“你怎麼了?”繡娘詫異地問道。
“嗬,沒事嗬,就是剛進入紫綬質心河初境,道基有些不穩……”
江行休半真半假地說道,此時恨不得自己臉上的麵具是一整塊的才好,那樣也就不怕被別人看到臉上的尷尬了。
“那個……繡娘啊,你怎麼處理家事這麼久?現在離靈樞大會隻有半個月了,這……還來得及麼?”江行休一邊走一邊問道。
“來得及,怎麼就來不及了?”繡娘一臉無所謂,“不就毒死個人麼?看你慌慌張張地,就和外麵潯香坊裏那些公子哥兒一樣著急,恨不得那些姑娘呀,立即脫光了鑽進他懷裏。”
江行休汗了一把,這繡娘怎麼說也有三四十歲了吧,怎麼開口閉口就是情愛方麵的事兒。
“繡娘教訓的是。”江行休低頭答道。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繡娘拿出一本書和一個小袋子,說道:“這是我的毒術筆記和煉製毒物的材料,你自己先摸索摸索,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於是,接下來的兩三天裏,潯香坊內接連發生一些比較詭異的事情。
先是那些本處在冬眠中的蛇全都跑了出來,嚇得所有客人爬上桌子直跳腳,然後再是誰家公子牽來的馬兒突然腹瀉了、發情了,或者直接死掉。最後,所有人都知道了後院中住了個妖孽,正在煉毒,偏偏作為潯香坊的東家岑月離還對此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