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一群大漢竟然麵對著這個小不點兒束手無策。
為首的漢子一會兒看看江行休,又一會兒看看正與他們對峙的眾女子,知道再鬥下去可能他們幾個今天都會栽在這裏,氣急敗壞道:
“我們走!”
說罷,他們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忽然,離去的匪漢們身子全都一怔,又慢慢地退了回來。
一位身穿青墨色長袍的青年男子慢慢地走了出來,淡淡地說道:
“誰允許你們走了?”
“公子……”為首的漢子很是羞愧,低下了頭。
這位青年男子不管他,慢悠悠地來到眾人麵前,定睛看了看,瞬間臉色變了不少,手掌下意識地按住自己手邊的佩劍,仿佛這樣才給自己增加了一點勇氣。他望著對麵的那位戴著銀質麵具的神秘少年,吞了口唾沫,艱澀說道:
“是你!”
“嗬,是我。”江行休笑了笑。
來人正是上次在潯香坊被自己暴揍過的世家公子,藺俊。
真是奇怪啊,當時他不是差點兒被自己打成了殘廢嗎?現在怎麼活蹦亂跳的,還跑到了南川山脈裏來?
他邁動腳步,來到藺俊身邊,環繞著他四下打量。藺俊緊張地握住身邊的佩劍,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你想幹什麼?”
藺俊艱難地問道。他是真的害怕麵前的這位少年又突然發瘋,上回的滋味他現在還記憶猶新,分明那時他已經借助了身上法器的力量,然而卻被這小子赤手空拳給痛揍了一頓。
雖說當時自己是封閉了境界的,但這小子也同樣是封閉了境界的啊。藺俊平時做事雖然狂傲,但也不是那麼傻,知道就算是自己放出泥黃色心河的境界,對方還是會把自己揍得體無完膚。
他心裏既緊張,又害怕,眼珠子跟著江行休四下亂轉。這時,他瞥見了圍在一邊的匪漢手下,連忙朝他們使眼色,示意他們趁機將其拿下。
然而讓他無語的是,眾匪漢揚頭的揚頭,聊天的聊天,全都像是沒看見他一般。
無奈,他又隻有緊張地看著江行休在自己身邊轉圈,那表情帶著震驚、疑惑。最終,他看見江行休突然停了下來,對自己說道:
“你吃藥了?”
藺俊一愣,訥訥地問道:“吃、吃什麼藥……”
江行休像是牙疼一般吸了口氣,皺起眉頭,奇怪地說道:
“你不吃藥,怎麼可能好得這麼快?現在距上次的靈樞宴會也不不過兩三天吧?我的拳頭可沒那麼容易恢複,就算你找人運功療傷,那沒有十天半個月也是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到處蹦躂的。”
“啊……”藺俊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說道:“是是是,我是吃藥了,是我家裏特製的藥品。”
江行休麵色一沉,逼近他,問道:“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