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老走上前來,略帶不安地問道:
“公子,你就不擔心他事後會報複嗎?聽說藺府樹大根深,對付我們那可是輕而易舉啊!”
“怕啥?誰來我就幹誰!”王博大大咧咧地說道,雙手按住江行休的臂膀,驚喜地說道:“沒想到江老弟竟然已經能夠修煉了,而且達到了乳白色心河,開心!來來來,咱們重新找個地兒喝酒!”
三人讓潯香坊的侍人把斷桌碎盤打掃了,重新放了一張木桌,上了菜,繼續吃了起來。
藺俊把主辦權要了過去,現在他走了,眾人也並沒覺得有什麼。大家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來切磋交流,誰會像他那樣盡想著出風頭?況且所有費用都被他先給了,眾人更不會客氣,見事情已經平息,也該吃的吃,該喝的喝,有的已經吃好的人也陸續回房歇息,期待著明日的正式切磋交流。
江行休和王博碰了杯,喝了酒後,才對李扶老解釋道:
“不用擔心藺府的報複,剛才我已經把話挑明了,不管藺俊答不答應,他都不能再借助家裏的力量。”
“哦~”旁邊的紅枝似有所悟,以自己的理解說道:“賭約都被大家聽到了,藺府要是敢動我們,肯定給所有人落下‘以大欺小,不守信諾’的口實,他們拉不下這個臉~”
江行休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妮子跟著自己腦袋瓜也越來越聰明了,雖然並沒有完全理解,但也差不多了。
王博聽得一陣頭大,揮了揮手,說道:
“聽不懂聽不懂,你倒是給我說說,你是怎麼開始修煉的?莫非是有了幻靈朱果?”
於是紅枝和李扶老兩人便爭先恐後地你一言我一語給王博敘說起來,包括準備了什麼東西,先做什麼後做什麼,中間又經曆了什麼。期間不乏被兩人添油加醋一番,聽得王博一驚一乍地,良久才緩過來,難以置信地說道:
“紮……拿針?那、那不是被紮成篩子了?”
任憑紅枝和李扶老怎麼解釋說那針紮下去並不會怎樣,王博依然還是不信,望向江行休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江行休隻是微笑地聽著,並沒有解釋什麼。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除非是親眼所見,否則這種事情就和魔道行徑無異,跟什麼生吃人肉啊、挖人肝膽啊這種沒什麼差別。
這時,亓官媽媽扭著腰肢朝他們的席位走了過來,喜笑顏開地對江行休說道:
“恭喜江公子,你有喜事臨門啦!”
“哦?”江行休故作詫異,他想過解決掉藺俊後會有人來找自己,但沒想到來這麼快,更沒想到竟然是潯香坊裏的老鴇。於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的半徐容顏,說道:
“不知是何事讓亓官媽媽這般高興?莫非是打算給在下介紹姑娘認識?”
亓官媽媽聞言捂著嘴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軟綿綿地說道:
“我倒是想把自己介紹給你認識,就怕公子不要奴家。”
江行休笑了笑,說道:
“隻要媽媽喜歡,隨時都可以,在下定不嫌棄。”
亓官媽媽還想繼續調侃兩句,卻見到他旁邊的那位小姑娘正瞪著自己,不由得滿是尷尬,收了收神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