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你,我……”
說到這裏,她哽咽得說不下去了,跑過去從背後擁住他,無聲哭泣。
良久,男人歎了口氣,說道:“阿南,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為我吃了不少苦,我在外麵打拚,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你在照顧,甚至還要求你……唉……”
他們兩人的話語間似乎都在回避著什麼,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裏邊,弄得兩人心緒複雜。過了好久,她才止住了哭聲,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舊部沒了,鑄造之法也沒有拿到,還被那小子臨走時敲了一筆……”
男人思索了一番,答道:
“那三百根鋼材拿到了吧?我去把它們打造成兵器,再托人賣掉。舊部沒了,但那能夠源源不斷生財的鑄造之法我們不能放棄。”
她站直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恢複了往日裏的端莊,說道:
“這幾日整個密雲州傳得沸沸揚揚,說那小子要舉辦個什麼靈樞宴會,真是敗家,拿著我的錢就這樣去揮霍……我看不如趁此機會再派人去,這次要下狠手了,幹脆將這小子綁來審問審問,就不信他不交出鑄造之法!”
男人轉過身來,看著她,麵色沉穩地說道:
“還是以前交代過你的那些話,我不管你采取什麼樣的辦法,我隻要結果,同時也不能真要了他的性命,否則我很難做……”
她點了點頭,說道:
“我知道的。”
密雲州,潯香坊。
這幾日,江行休心情可謂大好,有些事情雖然出了些小小的差錯,但大的方向沒有改變,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今天晚上靈樞宴會便會開始了,一共持續兩天不到。今晚是聚會宴,大家熟悉熟悉彼此的身份,談天說地,觀賞歌舞技藝。第二日便是各位年輕俊傑進行切磋,彼此交流心得體會,當晚再吃個散夥飯,整個靈樞宴會也就結束了。
這些都被好朋友王博安排得很妥當。
所以今天他早不早地就帶著眾人離開了醉飲月酒樓,住進了被人們稱為風月場所的潯香坊內。但這一次,他隻開了三間房。
現在,他正帶著紅枝在內園裏欣賞冬日裏的臘梅花。
紅枝穿著一身隱繡雉絨衣,大氣的紅色布料上隱著金絲線,領口、袖口以及衣服尾端繡著一圈潔白的絨毛,看上去靜若處子,又顯得雍容華貴。而江行休則是一身輕薄的白衣綢衫,隻是在他的臉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塊銀色麵具。
這塊銀色麵具是這幾天的時間裏,江行休托人用白銀給自己打造的。麵具隻有很小的一塊,剛好遮住了他右上額的疤痕,這使他看上去不再恐怖,反而多出了一份出塵神秘的氣質。
兩人正觀賞得起勁,見到不遠處來了一個人,那人躬身道:
“公子,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