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啪!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院子裏的寧靜,隨之而來的是一位婦人惡毒的謾罵:
“混賬東西!算盤竟然打到老娘頭上來了!快去叫那廢物滾出來,這便是他調教出來的侍女?!簡直無法無天!“
紅枝正捂著一邊臉,此時正火辣辣地疼。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疼得快要哭出來了,但她不能哭,不能給公子丟臉!
倒是屋內的江行休聽見響動,立馬打開房門來到了紅枝身邊,將倒地的她扶起。聽見動靜的李扶老也趕了過來,站在了兩人身後。
江行休趁扶起紅枝的間隙,低聲在她耳邊問道:
“怎麼回事?”
至於對麵站著的那位婦人,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讓那位婦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視,臉上的戾氣更重,也沒想到她耳朵十分靈敏,竟然聽到了江行休問的話,出聲譏諷道:
“嗬,怎麼回事兒你會不知道?我看你們三人真是窮瘋了,每個月三百銅葉子還嫌不夠!江行休,我可告訴你,我這府上可沒這麼好待,好吃懶做的廢物老娘才不養!”
聽清了紅枝說的緣由後,江行休心裏歎了口氣。
原來紅枝是見到家裏沒剩多少錢了,這個月已經不夠用,所以早不早的就跑去管家那兒打算預支點兒下個月的錢,卻沒想到她前腳剛走管家就把這事兒告訴了他姑母,而這瘋婆子立馬一陣風兒似的找上門兒來了。
再聽到姑母的謾罵,他心裏也生起了一股火氣,轉頭問道:
“你罵誰是廢物?!”
“罵你呢罵你呢罵你呢!”姑母很是肥胖的身子步步緊逼,指著江行休鼻子唾棄:“個小逼崽子,吃我的喝我的還一天天的屁事兒不做,我看你真是在府上過得舒坦是吧?嗯?我看你跟你那早死的爹一樣,就是個……”
“啪!”
她愣了,滿臉難以置信地捂著臉,瞪著麵前的江行休,而對方正冷著臉看著她,那小子還甩了甩手,似乎剛才把他的手給打痛了!隻聽得他慢悠悠地問道: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憤怒!羞恥!
這是老娘的家!老娘的!你住在我家竟然還敢打我?反了天了!她臉上瞬間充血,臉皮抽搐,惡狠狠地從牙齒裏擠出字來:
“給我打!往死裏打!真是皮子緊了!”
旁邊的管家周福心裏也是一驚,這小子今天吃錯藥了不成?竟敢動手打夫人?!他臉色一沉,揮了揮手,兩旁的家丁瞬間就朝江行休衝去!
“都給我綁了!”
江行休見到四周撲來的家丁,神色一橫,他臉上的疤痕讓他此時看上去竟然十分凶悍。
“滾開!”
江行休手掌一翻,印在來人胸前,隨即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中,那人便被他一掌打飛在旁邊的花台上。同時江行休右腿一出,身旁另一個身材魁梧的家丁也發出慘叫,蹬著步子連連後退。
後麵跟上來的家丁嚇了一跳,連忙止步不前。這廝怎麼突然變得這般凶悍,一出手就幹翻了倆人!再看那倒在花台上的那名家丁嘴角溢血,恐怕受傷不輕!
“遊氣之絲?”周福眼睛一眯,冷哼道:“跳梁小醜!今天就替夫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隨即彎腰弓背,一股可怕的氣息猛地從周福身上發出,同時一個金銀質的光團開始在他心髒位置緩慢旋轉。
這位管家竟然是名金銀質心河修士!隻見周福突然縱身一躍,竟然跳起十多米高,同時他身上湧現出宛若雷電般遊動的金蛇。
“周福你敢!當我李扶老不存在嗎?!”
李扶老心中一怒,周福這是要下殺手啊!雖說對方才是金銀質心河,比自己低了個境界,但比起公子的遊氣之絲可是多了整整四個境界啊!這要是一出手的話,公子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