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琴譜很短,但莫殤仍覺得意猶未盡,一個身穿天藍色流蘇百葉裙的女子從房間之中走了出來。無需施粉黛,無需金鳳衩,隻需簡簡單單一人而已。
莫殤站起了身,她在王千晨的身上看到了兩個字:簡單。
兩人的目光都看著對方,隨著王千晨的一步步走近,終於,王千晨和莫殤對立著站到了一起。
“不知姑娘如何知道這裏是我的住處?”王千晨的聲音很細很好聽,似乎能撫平內心的浮躁。
“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這裏,因為這是,女人的天性。”莫殤說完之後看了蒙恬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些嘲笑。
王千晨笑了笑,和莫殤站立在一起,對著蒙恬說道:“你終於敢過來了。”王千晨眼中更多的是欣慰之意,他過來了表示他已經放下了。
“千晨,對不起。”蒙恬低下了頭說道。
“抬起頭來,蒙恬,若我是為了你這句對不起當年我就不會選擇來到這裏,若我是為了你這句對不起我就不會三年來和你斷絕聯係。你到現在還沒放下嗎?”
蒙恬抬起了頭,說道:“我之所以放下了才覺得對不起你們。”
“不是你對不起我們,更多的是我們兩個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那麼多年的等待。”說完之後王千晨眼角微紅,但是強忍住沒有掉下淚。
“我答應過他以後不會再哭的,我的眼淚三年前就會早已流幹了。所以我們兩個都不要哭,才是對他最好的慰藉。”
蒙恬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哭。”
“你在我們兩個心中早就是我們最親的弟弟,若不是因此他也不會想要把我托付給你,因為你值得他信任。我們是,最親的親人。”
蒙恬看著王千晨,臉上露出了悲傷之色,幾乎是強忍著淚水說道:“千晨姐。”
“哎。”王千晨應道。
“咳咳。”感受到現在尷尬的氣氛,莫殤假裝輕咳了一聲。
王千晨不好意思地對莫殤笑笑,說道:“不知姑娘芳名?”
“莫殤。”
王千晨雖然第一感覺在莫殤身上感覺到的是冰冷,但是接觸過久一點就會發現莫殤內心的火熱。
“我是王千晨。”
“我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
“比如,那首未完成的曲子。”
王千晨愣住了,斷斷續續地說道:“你……聽得出那首曲子的情景?”
“那首曲子沒什麼特別的啊。”蒙恬插了一嘴說道。但是被王千晨一個暴栗打到了頭上。“我沒問你。”
感受到王千晨的急切莫殤說道:“那首曲子講述的是你的人生,隻不過三年後就沒有了。”
“你是第二個能夠聽得出這首曲子內涵的人,第一個是……”
“我知道第一個是誰?”
王千晨又愣住了,她不知道莫殤到底看出了她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