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神抓起一瓶,一把擰開蓋子,咕嘟咕嘟地灌了幾口,“哈——好酒,好酒啊!謝謝!”
尤夏二人連連擺手。
“嗯……好了,那我繼續說了……”卓師良用紙巾擦了擦手指,然後推了推眼鏡,略微考慮了一下,說道,“我們特安局介入瓦羅江三角洲匪盜案件是在三年前。這三年來,我們和警察廳合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出的任務大大小小不低於50次,明察暗訪的偵查人員不低於100人,但是收效甚微。”
“根據我們目前已得到的情報來看,這是一個曾經在某個海島盤踞的海賊團,叫樹蛙海賊團。他們大約四年前來到這一帶,盤踞在這裏,開始為禍一方。他們利用這三角洲地帶的荒草地、沼澤、叢林、水域、石洞作掩護,以遊擊的方式劫掠過往船隻、遊人。”
“這個團夥的人員分為兩個部分,他們將其命名為股:一部分人精通隱術,那應該是源於忍術並且高於忍術的一門技能,他們以暗殺、掩護任務為主,這一部分人歸編為暗刺股;另一部分的人沒有隱術技能,他們負責從事盜搶、欺詐、綁架、販賣人口等活動,這一部分人歸編為隱狼股。”
“他們行動的時候,通常都是兩股互相配合,隱狼股在明,負責盜搶活動,暗刺股在暗,負責掩護和擊殺。遇到強力的危機,他們就會全部逃散,化整為零,藏匿起來,等到風聲過了再出來作惡。”
“這還不是最煩人的,最讓人頭疼的是,他們有一張神秘的情報網。巷子口的小販、餐廳的服務員、街頭的小流氓、警察廳附近的路人、江邊的情侶等等等等,這其中很多人有可能是他們安插的眼線。這些眼線以煙花為暗號,每當警察廳有行動,他們都會有人通過放煙花的方式給這邊通風報信。每次放的煙花圖案都不一樣,毫無規律可循,放的人也是每天隨機指定的,由最高層的神秘人物直接指定。我們偶爾會抓到一兩個他們的耳目,但是根本打探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些耳目接收到的都是單向指令,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神秘人是誰,也不了解樹蛙海盜團到底在哪裏!這一來二去地折騰,已經過去了三年,可剿滅匪盜的工作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尤夏等人聽得一陣發懵,原來他們麵對的是這樣的一個組織。這個樹蛙海盜團簡直是太狡猾了,他們的行動設計簡直是天衣無縫啊!
莊神好像充耳不聞,隻顧喝酒吃肉。
“你們怎麼不讓警察廳設一個分部駐紮在這裏?他們既然要等到風聲過了再出來,那就讓風聲永遠不過啊!”寧曉萱想到了好主意。
“說來慚愧,我們也曾布置過大量警力在這裏駐紮,但是作用不大。許多警員莫名死去,有的死於蛇咬,有的不小心掉下江中淹死,有的死於食物中毒……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都是樹蛙海盜團幹的。可這都還不是最主要的,因為這些是可以通過提高警惕或者改善防禦來避免和減少的。最無奈的是,每當特安局的戰將一離開,那些賊盜便主動進攻,以他們的火力和武力,一個警察廳分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戰將人數本來就少,到處都有任務在等著他們去處理,不可能長期駐紮在這裏。這一來二去,駐紮在這裏的警察廳分部也隻能宣告退敗了。”
“啊?這……這不是騎到燈樓市警察廳的頭上了嗎!”寧曉萱震驚了,這個樹蛙海盜團竟然已經猖狂到這種地步了!
“當然了,如果整個燈樓市警察廳出動一半以上的警力,實力還是能壓得住他們的。隻是這樣的機會不多,而且一出來他們就全跑了……”
“這、這……這不就沒法解決了嗎!”
“嗬嗬,年輕的女巫,你先不要焦躁,且聽老朽也來說說。”一直沒有開口的齊老爺子接過了寧曉萱的話,他壓低了聲音,“表麵上看,樹蛙海盜團不願意和漁港城的人為敵,畢竟漁港城有男女老少十幾萬人,如果我們團結一致地和他們對著幹,雙方能拚個魚死網破,樹蛙海盜團深知這一點。”
“可自從樹蛙海盜團來到這一代起,我們有一些青壯年精英就莫名地死去。經過和警察廳的暗中交流、觀察,我們確定是樹蛙海盜團的人幹的,隻是卻抓不到任何凶手,也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可循。他們的動機很明確,就是要拔掉我們中的主心骨,不願我們漁港城團結起來,更不願讓我們壯大。暗中下手,削弱了我們的力量,還避免了和我們的矛盾激化。”
“漁港城的漁民們長年與大海搏鬥,征服了大洋大海,當然不會屈服於樹蛙海盜團!當然大家都明白這股敵人有怎樣的實力,不會貿然掀起明鬥,以免波及親人們。為了對抗和殲滅這個海賊團,我們暗中組織了反樹蛙作戰團。其成員主要是大海勇士們,還有漁港城一帶的一些修船工、船員、裝卸工等。現在的漁港城,表麵上和樹蛙海盜團是互不侵犯,盡量避免產生矛盾。其實所有人都在隱忍,都在暗暗地、悄無聲息地積蓄力量,為的就是有一天要踏平樹蛙海盜團,將其全部殲滅。而這一天,幾乎馬上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