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追風幾人雇得數匹馬,馬不停蹄地對著名劍山莊遺址奔去!
有一絲希望永遠比無盡的等待來得實在!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不往堅持過!
秋日的早晨,路旁青草、樹葉上還殘留著昨夜晶瑩的露珠,馬蹄疾過!微微的震顫,使得樹葉兒上的露珠滑落……
正午時分,陽光溫和。四人疾馬奔馳了一個早晨。終於在一塊碩大的巨石前停了下來!這巨石方方正正,好似一石碑。周圍長滿了雜草、灌木。石上附著著厚厚的綠苔!
百裏追風躍下馬來,拔出背上淵虹。隨即上前刮去石上青苔。厚厚的青苔被淵虹無情地剝離石麵,隨即露出了石頭的本體,隱隱看得見這方石上銘刻得有花紋。
綠苔被刮去大半,石頭的模樣躍然於眼前。這卻是一個石碑無疑!隻是碑上的花紋、字路經年來被風雨侵蝕、綠苔附著得麵目全非。隻留的熙熙攘攘的凹橫!不過那石碑上那碩大的劍字卻是無比的清晰!
“看來這裏就是當年的名劍山莊了!”北宮淼走上來,道。
可是四下除了這塊石碑幾乎看不見其他建築,哪怕是殘垣斷壁都沒有。頓時幾人的心也涼了一大截!
時隔百年,卻又有什麼經得住歲月的侵蝕。曾經的名劍山莊不一樣湮滅在曆史的長河中嗎?這一刻百裏追風才真正體會到什麼是不可能。
什麼事在人為!什麼皇天不負有心人!都不過是安慰自己的無能!都不過是掩飾自己的懦弱!——百裏追風內心在撕嚎、太痛苦!
他無力地跪在石碑前。仿佛身體內的一切堅持都被抽空……
“別灰心,追風!”見百裏追風如此模樣,北宮淼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女人也是欲言又止,非是她們不想安慰;隻是安慰也是徒勞……
“哈哈,北宮。有機會!我們還有機會!”百裏追風突然有興奮起來,連連道:“名劍山莊以劍為名!肯定有藏劍閣之類的。就像十方城的劍塚……”
此話一出,猶如一記驚雷。惶然落在每個人的心尖!
石碑後麵是叢生的雜草、灌木!以及茂密的大樹。樹枝間藤蔓翠綠,交錯編製猶如蛛網。這裏隻怕百年來都無人問訪!
雜草叢中還殘留有破磚碎瓦。一些地方也佇立著斑駁的殘垣斷壁。至少曾經很繁華!刹然間,一叢高大的藤蔓安靜的佇立在樹林間,隱隱辨得出藤蔓中包裹的是一柄石雕巨劍!縱使百年過去,這劍看起來還是那麼威武霸氣。
幾人在劍前停下,這裏的雜草熙攘,並不似外部那麼濃密。或許是地麵上砌著石板的緣故。方圓兩丈之類,皆看得見平整的石板。這地赫然是一個石台。
一直尋找劍閣遺址,卻沒有半點進展!幾人幾乎把方圓一裏的地方找了個遍,除了碎磚亂瓦,就是還沒有坍塌的殘垣斷壁。
傍晚時分,不在繼續找。都圍在那石劍前的平台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失望!百裏追風坐在石階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麵色頹然……
夕陽的餘暉是淡金色的!落在山林間也鋪上了一層金砂!唯和的夕陽之景很美。隻是在場之人無心欣賞,卻辜負了這美景!
月明星稀,秋夜稍寒。石台上篝火燒得正旺,沒有人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今夜的安靜、昨夜的喧鬧。仿佛隔了天塹、仿佛經曆的是兩個世界!
百裏追風已經在石階上坐了一下午。他的表情甚至沒有變過,隻是瞳孔變得有些空洞……
“先去吃點東西吧!你這樣哪裏還有力氣尋劍。”千雪穎上前輕輕勸道。
百裏追風無力的歎氣,隨即站起來。雙腿的麻木讓他一個踉蹌。辛得千雪穎連忙扶住。身體微微躥倒,百裏追風眸光不經意間觸碰到火光後的那柄石雕巨劍!在這一瞬間,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有……”百裏追風開懷大笑……
百裏追風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幾人措手不及。皆是一怔,不知其意。
百裏追風也不解釋,兀自推開千雪穎。右腳登地,目視前方石劍。一發力,旋即身體猶如離弦之劍一般彈射而出。他在半空翻一筋鬥,身體倒插而下。手掌之對著石劍劍柄!
轟隆隆——
凝聚內力的掌心狠狠地砸在劍柄之上。頓時一聲巨響,這巨大的石劍盡然硬生生下沉了一截!頓時,自那劍刃處開始,一條裂縫極速蔓延。剛好穿過火堆,這裂縫約莫三尺寬、一丈長。
見此裂縫,幾人皆是震驚。唯獨百裏追風大喜,他在度連連轟出數掌。石劍幾乎沉下一半,他才停下來,旋即翻身落地。
地麵裂開一道狹長的口子,火堆也徹底落了下去。照得地底一片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