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清晨,我倒是起了個大早。
方統領正站在靈犀館外的庭院裏走來走去。
我瞧見了他,連忙問道“這是怎麼了。
“王妃,這幾日,總有人來探王府。而且來的幾人武功一個比一個。方統領有些著急了“恐怕侍衛都攔不住了,遲早有漏網之魚混入王府。
我低頭沉思了片刻。“不用故意攔他,但也不能讓他順利進入王府。你賣一兩個破綻給他讓他們之中有一人混入王府片刻。
“是。方統領說著已經下去了。
我往著膳堂方向走去,是時候讓人燉點補腦的魚粥吃,以免再讓人算計了。
我剛走到膳堂,這麼巧,藍心姐也正坐在一旁。
她正喝著一碗粥,一邊道“你可是難得起了個大早。
“姐姐這麼說,倒是埋怨我。我戲說道。
“我在家中之時,天還沒亮,便要梳洗打扮一番去向父母請安,婚嫁以後也是天還未亮向王妃請安,皇宮倒是進的少,畢竟不是兒孫媳。
“那倒不用,我坐了下來,私下時候活得輕鬆自在就好。
“朱侯爺這麼縱容你,不知道長寧你在家中之時,有沒有每日天未亮向父母清早問安。
我想了想“倒真是沒有,每天都會和父母見麵說話為什麼還需要每早去請安?若是有孝心,倒也不是在每日請安的禮節上。
藍心姐喜上眉梢“我在家中要是有這樣的微詞,先關小柴房,不孝可是大罪。
我嗬嗬笑了兩聲。都是源於父親對我說,你想去做什麼就做什麼。就像大娘所說長寧是個野孩子。
記憶中,是我五歲之時,那時候,長璟還沒有裹足,我們經常在朱府躲貓貓,有一次,我像往常一樣,卻躲到了長璟的房間。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娘拉著長璟進來了“我叫你而已,你跑什麼跑,大家閨秀要行為端莊,你這樣跑來跑去跟長寧那個野孩子,有什麼區別。
“野孩子是什麼?長璟並不明白。
大娘抱著長璟。“野孩子就是爹娘都不要了的,你看長寧她娘,死了,你爹讓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就是跟野的差不多。
“那娘親,我也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璟兒,你可不行,你是大家閨秀,以後少跟她玩,她願意怎麼野,你爹都不會搭理她,你可要好好爭氣,過些日子,你就纏足吧,纏足了三寸金蓮備受男人喜愛,看起來也要沉穩些。
“那長寧姐姐會纏足嗎?
“她當然不會了。她這麼活躍好動,纏足這麼痛,以後都不能跑了,也不能多走路,她自然不願意,你爹也會隨了她,這樣也好,對比出我們長璟的大家閨秀模樣。
藍心姐用過膳已經走了,盼兒才湊了過來。“王妃越來越給蘇良娣臉麵了。
“她也享得起。我想起近來我們是有些虧待她。
“你一會出去玉器店問問,金剛鑽可不可以打磨成指環?我對盼兒道。
轉眼已是夏日炎炎。
我躺在紫顫木貴妃榻椅上午睡時,姑母派人把婚帖送了過來。
我半睜開眼睛,看得到那張紅紅的紙張。
時間過得很快,想起那時候我和啟睿大婚時,是元月。現在也快過了快半年了。
盼兒從外回來,小聲道“玉器店老板說,王妃去印印大小可以打磨。
我點點頭,午睡醒後,我拉著啟睿去玉器店時,他十分不願。
“你就不能少買東西嗎?他不願出去。
“不能,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買賣也是一種樂趣。
“府裏銀子不多了,你就不能學著當家嗎?他有些不高興。
“上次我已經向賬房預支了銀兩,保證既能買到想要的東西,也會顧忌王府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