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苗不遠處有一張大石桌,前一兩年,我和大皇子秦王永璜,二皇子齊王少康,三皇子楚王啟睿,五皇子魏王玄逸,九皇子晉王少宇,秦王妃姬瑤姐姐,齊王妃徐瑩姐姐,魏王妃春兒姐姐,楚王良娣蘇心藍姐姐,還有幾個交好的姐妹,郡王。我們一大群人圍坐在石桌上觀棋,少宇雖然最年幼,但是卻下的一手好棋,比他年長的齊王,楚王,魏王和幾個郡王都不是他的對手,唯有秦王,和他在伯仲之間。
我坐在當初少宇坐過的位置上,那時候的他,似笑非笑,不動聲色的掌控全局。是多麼耀眼的智者。
心藍不知道從哪裏找出個水桶,滴滴清水灑落在幼苗上,像是被灌醒的生機勃勃的綠色。我的視線又再次回到它身上。
“希望會有花開那一日吧。我不知道從哪裏迸發出來的傷感,也許有許多事做過了,也是徒勞無功的。
心藍邊澆水便道“也許會。但我還是會做。
此時已是午時了。我和藍心姐就移步到膳堂用膳。
想起幾年前我也曾經在這個膳堂用過一次膳食,那一次,我和晉王少宇來王府,少宇和楚王在書房談事,談的久了就到了午時,心藍姐就會讓侍女端去王爺的書房。而我,就和心藍在這個膳堂一起用膳。
膳堂還是一如當年,沒有更換過什麼。
“王妃娘娘安,蘇良娣安。
一個麵容清淡的侍女,走了過來。把我從回憶裏拉出來。
“怎麼樣。藍心姐緊急問道。
“王爺隻是叫奴婢放下膳食,奴婢還沒來得及勸解,陳將軍就把奴婢趕了出來。侍女哭訴道。
藍心姐麵前的侍女阿肖很快罵道“將軍也是有等級的,陳將軍不過是個五品將軍,也不算高官,有什麼好得意的。就他那不會做人的性子,也難怪還是個五品。
我雖然未見過幾次陳將軍,也知道陳將軍脾氣壞,不知禮節,卻是一位難得的忠臣良將。我替著陳將軍不平“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陳將軍也是替天下百姓解憂。
阿肖是藍心姐的第一侍女,以前,王府的事,都由藍心姐打理,而阿肖是藍心姐的第一侍女,因此在王府頗有地位。
阿肖行禮回到“多謝王妃娘娘賜教。奴婢沒有學過詩書,會的隻是給主子解憂。國家的憂,奴婢不懂。
藍心姐連忙按住我的手,揮手讓阿肖和其他侍女下去。
“長寧。你不要怪阿肖了。你也許並不明白,太醫說王爺一定要按時用膳,否則就會複發。藍心姐小聲道。
我怎麼不知。其實我也是與楚王相識了許多年,對他的事情都還是了解七八。
“長寧。藍心姐反過來握著我的手。你給王爺送去書房吧,我相信你不僅能勸好王爺,陳將軍你自然擺得平。不像我,在一個小地方,也沒有見過什麼大的世麵。看著陳將軍凶惡的麵容和不和藹的語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自處。
“藍心姐,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我在心裏反觀自己,並沒有藍心姐想象中那麼美好。我也是有著許多許多的短處。
我是一個沒有耐心,容易半途而廢的人。所學的武藝,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醫理都是皮毛而已。
後來,我學會了執著,耐心,做成一件事。卻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的荒涼之景了。
藍心道“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看盡了京城,皇室中這些如花似玉,又精通詩詞歌賦的貴族千金。在她們身上,總能夠找到自己沒有的長處,也就慚愧不如。“何必和別人比呢?我脫口而道。長璟還沒有遠嫁時候,長皓也經常拿我們來比較。長璟是溫柔,讀過四書五經,列女傳,女則,詩詞歌賦的傳統大家閨秀,閑暇之餘就繡刺繡,看看書,規規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