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粒眼熟的紐扣,我心砰砰跳著,還是被發現了嗎?我努力平複自己心中的震驚,臉上神色不變。
我幹巴巴的笑著,“嗬嗬,想不到這小小的玩意兒竟然能讓一匹馬受驚,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反問增功。
增功審視了我好久,但他失望了,他並沒有從我臉上看出些什麼,他歎一口氣,“這就是對方的高明之處,這玩意看起來就是一粒衣服上的紐扣,但是這小小的紐扣居然深深的鑲入瘋馬的身上,可見這人是身手不凡。”
我假裝大吃一驚,“你說什麼?這是一粒紐扣?”增功乍然看我如此大反應,他深深的看我一眼,“是的,從這玩意的外觀來看,這的確是一粒紐扣無疑。”他說著就把手中的那粒紐扣遞過來給我。
紐扣是出自我身上,對這粒紐扣我實在太熟悉了,而且印象很深刻。
話說,我今天穿的那條褲子是我初中畢業出去打暑假工的時候,賺得人生的第一桶金的時候在夜市買的呢,那是一條中褲,媽蛋,當時我買的時候花了50塊。後來在某夜市又發現有同款的,而且上麵的白紙黑字標出的標價深深刺瞎了我雙眼,我花了50元買的中褲,在別處居然隻需要25元.....
當時我就有了自插雙目的衝動,奸商啊.....
這條褲子都穿了兩年了,而且現在還穿著,我哪能不記得這個紐扣。
我接過紐扣假裝仔細查看了半會,抬頭對增功點點頭,“這的確是紐扣。”
“是的,這是衣服上的紐扣不錯,從這個紐扣上摩擦的痕跡來看,這個紐扣已經是有些時候的了。”增功說著,就往我褲子瞄一眼。我這褲子已經是穿得已經掉色了,有些年頭了。
我下意識的拉拉褲管......
“而且,很奇怪的是,從這紐扣來看,並不是我們草原人服飾的紐扣。”增功眯著眼睛看著我。
這增功果然心細如發,單單是從一個紐扣就看出那麼多東西,而且還找到這裏來了。這已經很明顯了,他心裏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畢竟這裏也隻有我一個是漢家人嘛。
阿曼身上穿的也是漢家服,可能增功就是在考量著到底是我還是阿曼。但無論他是懷疑我還是阿曼都好,他沒有十足的證據,也不能說是我們幹的。
增功又是歎一口氣,“無論是誰幹的都好,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我可以背負搞砸賽馬會這個黑鍋,但我不允許影響我們民族團結的情況發生,無論那是誰,那人有多厲害。我們草原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和底線,我們可以為了尊嚴戰鬥到底,無疑,這個民族就是我的底線,觸及了這個底線,除非能把我徹底弄死,如果沒有能把我弄死,就等著我暴風雨般的報複吧。”增功目光灼灼的看著我,那眼神已經明顯告訴我,這番話是跟我說的,他是在警告我。
我不動聲色假裝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所指,“嗬嗬,兄弟你真的是煞費苦心啊,我為你的高尚人格敬佩不已,也希望兄弟的苦心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和諒解。”我不是個吃虧的主,在口頭上,我還沒有吃過誰的虧。
他暗暗提醒我,我也默默的提醒他,不要忘了今天因為瘋馬事件對你怨恨的人。
增功是個聰明人,他已經聽出了我話中有話,他果然臉色變了數變。最後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
我也沒有挽留的意思,“慢行。”
增功點點頭,便出門,到門口的時候又忽然回過頭,“希望你是帶著誠心加入我們的生活想在這裏休養生息。” 我肅然說道,“那當然。”
增功前腳剛走,阿曼後腳就進來了。她進來之後急忙問我,“老公,他剛才說什麼來著。”
“他是為了今天的瘋馬事件而來的。”
阿曼“哦” 的一聲,“估計他也是受家族的壓力太大了,畢竟賽馬是件很重要很隆重的事情,但今天竟然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他家族也該給他施加很大壓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