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愛容易生子難(1 / 2)

相愛容易生子難

封麵報道

作者:郭林

導語:國內單身女性去國外冷凍卵子、為今後懷孕生子“投保”的作法,引起各路人士熱議。生活中,每個人做出的每個選擇都會有它的前因後果。荷蘭是一個婚姻狀況和性觀念都非常超前的國度,也許那裏的女性,在選擇凍卵前後的心路曆程,可以給各位一些借鑒。

正文:

我一直覺得懷上有我自己基因的寶寶,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我已經37歲了,等著合適的精子接受人工授精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天我看到一個有關女性生育能力的曲線被嚇了一大跳:35歲以上開始大幅下降,40歲之後就幾乎等於零了。

“時間沒有等我,孩子也不會等”

我一直都想有自己的孩子。17歲時我交了個男友,23歲結了婚。那時候我們剛剛找到穩定的工作,都想先幹幾年、出去旅旅遊看看世界然後再生。到30歲時我丈夫還想再等,可我等不了了,就停服了避孕藥。半年以後,孩子還沒懷上可丈夫卻提出離婚:他看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剛剛分手時我還慶幸我們沒有孩子,但過了些日子我才意識到時間沒有等我,孩子也不會等。”

雖然羅薩麗兩年後再遇知音,但那個男人不想要孩子。結束這段感情之後,羅薩麗又交過幾個男友,可是這些男人最終都找了比她年輕的女人。生寶寶一下子變成了奢望:“我真的感到自己成了別人眼裏‘特想要孩子的女人’了”。

“後來,我似乎已經不是在找男友、而是在為我未來的孩子找爸爸。我已經沒有能力去正確地選擇合適的人了。 36歲時,我決定當獨身媽媽,用匿名精子通過人工授精生一個孩子,卻發現這個也要排隊等。而在咖啡廳隨便找個男人來個一夜情再盼著能懷上他的孩子,這也不是我想做的。最後我聽說了冷凍卵子這個可能。對於還是希望最終能找到一個跟我彼此相愛又願意一起生養一個孩子的男人的我來說,這簡直是上天送來的最好的禮物。冷凍卵子讓我重新擁有了擺脫生理壓力而開始尋找真愛的可能。我期待著有一天我可以跟相愛的人四目相視,對彼此說一句‘現在是要個孩子的時候了’。

有人說這個醫療服務是一種‘奢侈’。他們跟本沒想到在這個選擇的後麵隱藏著多深的痛苦:不到萬不得已,誰又會這樣做呢?”

“我去冷凍卵子,卻差點丟了個卵巢。”

“在我做了取卵冷凍術之後的第四天,我一大清早就被陣陣劇痛痛醒。我感覺好像身體的右側被人插了一刀進去然後一點點接著往裏捅,疼得我直惡心,之後就昏過去了。醒來後我感覺像是癱了,一步也挪不動。我立刻就知道這跟那天的冷凍卵子術有關。”

28歲的瑞納特在媒體工作,為了工作四處遊走,一個人過得很愉快,不想在短時間內結婚生子,所以就去診所谘詢冷凍卵子的事。

“醫生們對我在28歲時就考慮到這個大加讚賞,我也很高興能有這樣一個機會。我這樣做不是為了我將來的愛人、為了給他生孩子,也還沒有生物鍾的壓力,我隻是想有足夠的時間追尋我的夢想。

取卵冷凍的過程是一個挺讓人沮喪、感情波動的過程,它剝奪了我生命中一個月的光陰、占據了我的生活。這一個月中,我跟幾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起參加了相關講座、習慣了別人盯著我的目光 — 我這麼年輕就來做這個手術,她們一定以為我有什麼大病或者不能生育。可是,當我告訴她們我來的原因時,她們的反應大都是後悔自己沒在我這個年齡就做這件事。

注射激素這個活兒都是由我們自己來幹。第一次,當我把針管插進皮膚時,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孤單,同時也感覺自己很強大,因為我知道我的未來此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心裏。

連續十幾天注射激素帶來了喜怒無常的情緒。到第16天時,醫生從我體內取出了18個卵子。我的肚子脹大得像懷有五六個月的身孕,疼痛不止,甚至在四天後的淩晨出現了被劇痛疼醒。醫生檢查後說我的一個卵巢扭轉了。後來,醫生抽出了我腹中的積水。值得慶幸的是,我的卵巢會自己扭轉回來,不必動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