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要飽餐一頓,所以它身上布滿了血管,大霜魔刀盡是紅色裂紋。
這一刀很好躲,隻需要輕輕側身就夠了,但是這一刀也極其難躲,因為當一個眼中的螻蟻向你發起挑戰的時候,你便需要維護自己的驕傲。
曲流觴很驕傲,所以他沒有躲。
金元寶知道曲流觴很驕傲,所以他才揮出如此簡單的一刀。
於是刀槍相撞。
“嘭”,黑色的煙塵,以二人為中心爆裂開來,濃濃的黑霧中,一柄紅色的大刀若隱若現。
“噗”,煙霧中傳來一聲吐血的聲音。
大霜魔刀紅光更勝,黑霧中的血滴並沒有落到地下,反而漂在空中,慢慢附著在大霜魔刀的刀身,仿佛是在慢慢品嚐。
黑霧漸漸散去,場中的情景漸漸變得清晰。
“曲少!”
眾人一聲驚呼,連忙癱坐在地拖出數丈劃痕的曲流觴扶起來。
“你竟敢打傷曲少!”
這裏很多人都認識金元寶,因為他們都從金元寶哪裏“借”過錢,他們都了解金元寶的品行,所以他們才敢如此嗬斥。
麵對眾人的嗬斥,金元寶不為所動,打都打了,說這些廢話有個屁用。
金元寶此刻雖然體力不足,但是氣勢正盛,所以他再次提起魔刀。
見得與以往絲毫不同的金元寶,眾人皆是膽寒。
但是總是有人能夠保持頭腦清醒,於是他就站了起來,站在眾人的前麵,站在曲流觴的側麵,讓曲流觴能夠看見自己的臉。
“要動曲少,先踏過我的屍體”,那人擋在金元寶麵前,沒有畏懼。
金元寶記得他,他是許流雲的鐵杆狗腿,如今他想借機會攀上曲流觴這棵大樹。
那人也是再賭,他賭金元寶不敢殺死曲流觴,所以他敢站出來。
他的猜測是對的,金元寶的確不敢殺死曲流觴,因為一旦殺死曲流觴,自己將會遇到極大的麻煩,哪怕花光家裏所有的銀子都不能解決。
但是金元寶依舊揮刀斬下。
這一刀依舊十分簡單,但是那人依舊沒有躲開,因為他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死,所以他沒有把眼睛閉上。
其實很簡單,金元寶的確不敢殺曲流觴,但是敢殺他。
此刻最為激動就是大霜魔刀了,剛才隻是小酌,這次它可以酒酣了,地上的屍體在眾人的注視下很快變成一具幹屍。
看著那具幹屍,看著那還沒閉上的灰白眼睛,看著那把詭異的刀,看著再次橫刀的金元寶,他們都悄悄握住了手中的紅色玉簡。
就連曲流觴都不例外。
這時候,隻有一個人能夠製止金元寶。
所以他就來了。
“嘿嘿,元寶,表現不錯嘛”。
“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