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來看,你看這是什麼”,徐子羽領著三少站在地圖前。
“地圖啊,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三少略感疑惑,不知道二哥為什麼這麽問。
“哈哈,這哪裏是地圖啊”。
“不是地圖是什麼,這塊是我們嶺南,這塊是唐國、、、、、、”三少指著地圖把自己知道的地方一一指認。
“三弟,你還太年輕”,徐子羽拍了拍三少的頭。
“這不是一張地圖,這是一盤棋,這是欲望!”徐子羽的聲音略有癲狂,充滿野性和侵略,這令得三少有些微微的不適。
“當你站在這張地圖前的時候,看著這遼闊的土地,誰願意龜縮一域”,徐子羽指著嶺南的版圖,“這便是我手中的棋,但北有大唐,南有十萬大山,西有魔宗,東有苗疆,如果我不吃掉他們,那麼他們必然就會吃掉我們”。
“二哥,唐國不是和我們世代交好的嗎?為什麼連他們也要吃掉啊?”三少感覺二哥是不是有些絕情了。
徐子羽回過頭看了看三少,微微有些無奈,很快便又釋然。
“三弟,你在家憋的太久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甚至就是連親人都可以利用,可以背叛,你知道嗎?”徐子羽緊緊盯著三少想要把這句話烙在三少的心底。
三少死死盯著徐子羽,他不明白為什麼徐子羽今天忽然會對自己說這些話。
“汪汪”,一聲狗叫打破了這凝滯的氛圍。
二人略微回神,徐子羽很快便又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三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你已經有十四歲了吧?”徐子羽搭著三少的肩膀,看著眼前的地圖道。
“是啊,二哥,我可是實行新曆的時候生的,你記性不會這麼差吧”。
“已經長成大人了呢,但是你知道你在家族的責任是什麼嗎?”徐子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但是這個問題確使得三少微微一愣。
“在嶺南,你作為徐家的小少爺,衣來伸手返飯來張口,不用勞動就可以獲得別人世代都無法獲得的東西,但是你生下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來,你死的時候什麼也不能帶走,所以你所有獲得的東西都是要用其他東西來換的”。
“其他東西,其他什麼東西?”
“比如說責任”。
“責任?”
“對,就是責任,你所有獲得的東西都是由嶺南的每一個人爭取來的,所以,你有保護他們的責任,而想要承擔起責任,就得有實力,劍要鋒利,拳頭要硬,隻有這樣才可以盡到責任,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徐子羽背著手,看著麵前這幅巨大的地圖,語氣堅定。
“作為嶺南的統治者,想要擔負起這個擔子,就要有犧牲,大哥,我還有你,都要犧牲,我們的命運都是早已被安排好的”,徐子羽微微側頭過頭,身子卻並未移動。
三少並未言語,顯然是默認了徐子羽的話,自己被嚴格的要求修行,被安排去殺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二哥,我是你的劍嗎?”三少向前一步,想要看到徐子羽的眼睛。
徐子羽身子微微一怔,有些意外,深吸一口氣,道:“對,你是我的劍,要幫我殺掉我想殺之人”。
“那大哥呢?”
“大哥是我的刀,要幫我掃平一切障礙”,徐子羽微微側頭,和三少的視線交於一點,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