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王府屋簷上為數不多的灰塵被全部震落,露出光潔的瓦片時,距離三少爺的滿月酒就在後天了。
徐王府收到的拜帖已堆成一座小山了,管家指揮者一幫丫鬟正在挑選,畢竟不能讓所有的人都來,這幾天管家忙的兩鬢都稍微有些發白了。
“李管家,李管家”王府的一個家丁一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來。
“怎麼了,大呼小叫的”,管家心中微微有點不悅,你以為你是老爺啊,嗓門這麽大。
“呼哧呼哧”,家丁大口喘了幾口氣,“李管家,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大少爺,二少爺到哪了?”李管家走上前去,伸手把蹲在地上喘氣的家丁提溜起來,略有焦急問道。
“大少爺,二少爺快進家了”。
“哎呦”,家丁吃苦一聲,李管家把家丁隨手一丟,就朝大門跑去,那速度比家丁還快。
在徐府臨街的大道上,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是破車,馬是好馬,駕車的人是一位麵相酷似李管家的人,他的名字叫李祿,是李管家的大兒子,如今乃是徐子龍近侍,功夫了得。
馬車緩緩停在徐府門口,駕車的大漢拉開簾子,一臉興奮的徐子羽嗖得躥下車來,深深的吸了一口家裏的空氣,滿臉舒爽,打開手中特意買的折扇,輕搖兩下,一個大大的“靜”字,晃得出門前來迎接的李管家有些頭暈。
“二少爺,你終於回來了,老爺都你等了很久了”,李管家趕忙過去寒暄兩句。
“得了吧,李叔,我看老爺子是又手癢了吧”,徐子羽撇撇嘴,都囊道。
“嘿嘿”,李管家憨笑兩聲,並不答話。
隨後走下車的自然便是徐子龍了,手持一杆八尺長槍,槍頭極細,乃是由隕鐵錘煉而成,可破甲穿石,喚名“蘆葉”。
見得徐子龍下車,徐子羽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李管家問道:“李叔,我娘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二少爺,是個男孩,以後你可得給三少爺做個榜樣,不能再隨心所欲了”。
“那你有沒有告訴我哥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徐子羽緊追不舍的問道,對於李管家的勸告連左耳朵都沒進。
“哈哈,這個到沒有,不會是二少爺和大少爺打賭打輸了吧?這事可怨不得老奴。老奴可是什麼話都沒說”。
“行了,你別在這丟人現眼,趕快進家吧,李叔,現在父親在哪?”徐子龍顯然對徐子羽已經不耐煩了,要不是在家門口,準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對對對,趕快進家,趕快進家,去看看小少爺”,李管家趕忙在前麵引路。
“阿祿”徐子龍回頭看向整理馬車的李祿吩咐道,“我在家的這幾日你不用跟著我了,在家休息幾天,車上的花雕酒你那兩壇給李叔嚐嚐”。
“是,大少爺”。李祿轉身就要抱走兩壇。
“你個臭小子,給我放下”,李管家朝著李祿喝到。
“哎,大少爺,這使不得,你給老爺帶的酒我哪裏敢喝啊”。
“使得,使得,阿祿饞這酒也是饞了好幾天了,要不是我看的嚴,在路上他都能喝光嘍”。徐子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