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無視她,她卻把他無視的更徹底!
早上到公司,沒有咖啡,沒有早飯,沒有報紙。
中午到公司,沒有午飯。
晚上到公司,沒有人……
聶少震驚了。
這種清新脫俗的無視,徹底的激發了聶錚的征服欲。
每天琢磨“如何改變沈秘書的態度”成為了他每天琢磨的日常,而且日複一日,他的興趣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愈發高漲起來。
一曲結束的封妙妙並不知道自己和俞以斐的一支舞引發了台下的各種柔腸百結,她隻是很杯具的發現她的腳似乎有點扭了。
太久沒有跳舞外加一開始的緊張和別扭,讓她的腳腕處略微產生了一些不適,剛才跳舞的時候精神高度集中並沒有什麼感覺,現在音樂停止,不舒服的感覺就明顯了起來。
“不舒服?”俞以斐感受到她走路姿勢的不對稱,原本已經鬆開的手扶住了她的肘部。
“好像有些扭著了。”封妙妙感受到胳膊上傳來的力量,腳腕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
“那我送你回去。”俞以斐果斷的說。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大家都還沒散呢……”
封妙妙還沒說完,俞以斐卻停住了腳步,他清亮的雙眸靜靜的看著她,眼底似乎有些莫名的情緒。
“從這裏到你家,打車需要一個半小時,現在是北京時間十點半,你現在叫車,的士從城區趕到這來最快是十一點半,你確定你要自己一個人大半夜的坐車回家?”俞以斐的聲音十分冷靜,也並沒有什麼起伏,但是封妙妙卻似乎聽出一種不悅。
正糾結著如何是好,沈依依已經走了過來。
看了看她的腳腕,沈依依便幫她做了決定一一坐俞以斐的車回家。
“同事們那邊我會交代的,他們玩的嗨的很,才不會注意誰不見了呢。”沈依依環顧了一圈四周,笑著說道。
封妙妙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大家果然玩的都很嗨皮,唱歌跳舞搖骰子各種各樣,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些什麼。
這麼一看,她的愧疚感頓時消散於無形。
話說到這個份上,封妙妙要是再拒絕就顯得作了,於是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跟著俞以斐朝外走去。
車停在地下車庫,封妙妙跟著俞以斐來到負一樓,發現這裏的地下車庫也設計的很有意思。
車庫寫的是馬廄兩個字,而每個車位中間並不是通過劃線來確定車位,而是由木欄給隔離開來的,每個車位的地上還鋪了不少的稻草。
果然是個極致細節控。一一封妙妙默默地在心底腹誹。
來的時候已經坐過一回,回去的時候多少有些輕車熟路,再加上剛才那一支舞的友誼,封妙妙和俞以斐之間的距離感稍稍拉近了一些。
“不睡會?”俞以斐將車平穩的開出車庫,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似乎精神很不錯的封妙妙。
“現在睡了等會回去了該睡不著了。”封妙妙嘴上這麼說,心裏想的卻是:在老板的車上睡著這種事,丟一次人就夠了好嗎!
“這個大唐的設計圖也是遊戲裏的構建師畫的嗎?”為了避免他糾結睡覺這件事,封妙妙決定主動岔開話題。
其實這個問題封妙妙剛才在大唐的時候她就想問沈依依了,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雖然大唐裏麵的場景風格都跟遊戲裏有著很高的還原度,但是封妙妙卻覺得在設計的風格上還是有些輕微的不同,很多細節設計的都很人性化,並且很好的將現代的風格融入了進去。
如果要和遊戲裏的場景對比,封妙妙覺得現實裏的大唐設計的更為巧妙和用心。
“是我畫的。”車子在空曠的路上疾馳,輪胎與地麵發出沙沙的摩擦聲,風聲從天窗中飄進在耳邊呼嘯,俞以斐的聲音夾雜在這些聲音中飄入耳畔。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背後是難以想象的用心。
封妙妙微微側目,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好看的側臉輪廓清晰挺立,他認真的開車,就像他認真的在做著每一件事。
她想到今天早上開會時他在廣告部裏說的那些話,他是真真正正的在用心的想要為這個遊戲做一些事情。
這一刻,無論是《盛世大唐》還是《大唐》,在她的心中都突然鮮活了起來。
車依舊在馬路上飛馳,前方的馬路寬敞明亮,掠過一個又一個路燈,昭示著離家越來越近。
封妙妙突然希望回家的路能夠長一些,再長一些。
然而路再長,也終究會到達。
在車子緩緩停下的那一刻,俞以斐轉過頭來,對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回家了不要玩遊戲,早點睡覺。”
封妙妙頭如搗蒜的下了車,在回到家中的那一刻,封妙妙突然反應過來。
不要玩遊戲,早點睡覺。
九個字裏,似乎洋溢著甜蜜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