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以身相許,這是古代文人的自詡之詞,但對現代人而言,卻是虛與委蛇的廢話,也是自詡文人的公子哥兒泡妞的文雅勾搭之詞,對肖亮而言,更是自己打嘴巴的話,而且是狠狠打的那種。
驟然風起,寒涼如昔,吹散了地上的零散的燭火,漆黑的雙眸在夜色中閃著青光,宛若冷冷的月色。
“啪”一聲脆響打破了這周圍的平靜。
三年,曾經的花前月下,隻剩下自己形影單隻,這是命運的捉弄嗎?
愛一個人就要為之去犧牲,這本無可厚非,但這卻成了分手的理由,是天大的諷刺嗎?
雖然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錢就能超越一切,甚至於在她的麵前,一切都是廉價的嗎?
肖亮仰頭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體穿喉而過,麻翻可五髒六腑,辣遍了九脾七心,想不明白,到頭來,卻是換來一句我們不合適,這三年,所有的付出卻隻如那漫漫江水,東去不複返,是自己太傻?還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楊過小龍女般的愛情。
“肖亮,就知道你小子在這個地方喝酒!”“哐當”一聲,樓門從裏麵被一腳踹開,一個瘦削的身影走了出來。
肖亮也不抬頭,一抬手,將手中的酒瓶扔了過去,“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是兄弟的就陪我喝酒!”
來人接過酒瓶,雙眉一皺,眼神掃過那曾經意氣風發如今卻頹廢不堪的臉頰,心中暗歎一聲,不說話,仰起頭,是兄弟,就傷心一起過,高興一起high,“咕嚕,咕嚕”地往嘴裏猛灌,仿似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樣。
方靖是肖亮的室友,更是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方靖倚在圍欄上,盯著遠處焰火喧鬧的晚會,對於他的樣子似乎心裏有數,也不想給什麼建議,畢竟情感這個東西怎麼都說不清。良久,才緩緩地道:“肖亮,不如你來我爸的公司吧,這樣的話,你。。。。。”
月光如水,清亮如泉,肖亮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悸動,“方靖,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受別人的恩惠!”
方靖心神一動,捏緊了握著酒瓶的手,“我是別人嗎?你小子。。。。。”
肖亮側臉微轉,“我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我們的家境擺在這兒,我隻是一個窮小子,就算我進了你爸的公司,但我並不一定可以融入他們的體係,再者,我也不想我們的情誼上多了另外一份東西!”
“你連這都能想的這麼透徹,為什麼單單那件事。。。。”方靖轉過身,背倚著鐵欄,盯著肖亮靜靜地問道。
肖亮頓了半秒,突然笑了,笑的有些淒楚和無奈,“不是想不明白,而是不想去想,也不敢!”
“那你有什麼打算?”方靖喝了一口酒問道。
“打算?那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肖亮抓起酒瓶,又是一陣猛灌,完全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墮落兒。
“要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方靖甩手將酒瓶從樓頂扔了下去,也不去理會會不會砸到人。
“我想在這個地方待會兒!”肖亮低著頭。
“我知道你想一醉解千愁,所以那個地方一定會適合你!”方靖拉起肖亮的胳膊,“走吧!”
老遠就能聽到的音樂,濃鬱到刺鼻的香水味,忽閃不停刺眼的眩光燈。
肖亮眯著眼睛,有些詫異地道:“你帶我來酒吧幹什麼?”作為學校成績頂尖的存在,私生活一定也是非常的檢點,在傳統老師的眼中,去了酒吧的學生就不在純潔了,畢竟近墨者黑。
“帥哥,裏麵坐坐啊!”還未等方靖回答,從門裏麵出來的兩個濃妝豔抹的熟女就已經迎了上來。
“喲,這不是方二少嗎?”跟著走出來的是一個年約三十許的少婦,她的出現,使得本來還算不錯的兩熟女立時黯淡無光。該挺的地方挺,該細的地方細,身上穿著黑色的小西服,偏偏胸前衣襟敞亮,半掩露出蕾絲花邊的內衣,還有一道乳白色的溝溝,在看到方靖的時候,眼睛一亮,扭動著細蛇腰,款款而來。
方靖微笑道:“玉姐,這是我兄弟,找個好一點的妹子來陪他喝酒,能讓我這兄弟高興的話,不會虧待你們的!”
“虧待?方二少,說笑了啊,要什麼樣子的女孩子還不是你們一句話的事!”玉姐捋了捋劉海嫵媚笑道。
玉姐的眼神在肖亮的身上停留了半秒,微微示意,那兩個熟女郞立刻一左一右地摟住肖亮的胳膊,身子幾乎膩在了他的身上,“帥哥,我們陪你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