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書啞著嗓子道:“我們認識麼?”
“不認識。”
“你知道我是誰麼?”
“不知道。”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
“不知道。”
問書的怒氣爆發了,吼道:“那你為什麼要救我?你為什麼要多管閑事?”
那女子呆了一下,他想這女子定會大怒,罵他揍他趕走他。
誰知那女子眼裏突現一抹憐憫,輕聲道:“可憐的孩子。”
問書的臉有點發紅,幾乎是羞憤地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也管不著,不要自以為是。”
那女子靜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問書被她看得一陣心虛,聲音越來越低,幹脆就沒聲了,但神色愈發倨傲,極力維護尊嚴。
女子道:“我沒有管你的事,你想死與我無關。隻是,死了就什麼事都做不成了,你甘心嗎?”
這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活著受罪,死了不甘。
被人戳到痛處的他忽然冷笑起來,一掌把碗拍飛,粥水四濺,一片狼藉,他的眼裏滿是挑釁。
女子蛾眉倒豎,目露寒光,冷笑一聲,猛然出掌,打在他的胸口上。
他悶哼兩聲,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再次暈了過去。
女子剛柔並濟的臉上,滿是怒氣,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男人,活該教訓。
她繃著臉收拾殘局,然後坐在床沿,打量他。
很俊朗的男人,俊逸柔和的五官,英氣整齊的眉,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唇,沉穩中帶著淡淡的純真,沉睡中也在微微抽動的嘴角和眉間的糾結,在說明著他的憂慮和不安。
他的憂慮和不安是為那個囈語的女子,還是因為地堡?
他的容貌出眾,武藝不凡,不象是普通百姓,為何淪落至此?
地堡的殺手為什麼要追擊他?
凡是地堡要殺的人,都是她的盟友;凡是地堡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