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百二十一章為大小姐療傷(1 / 3)

收去內息,八位相上方微光隱去,夜秋從蒲團上站起了身,平靜地轉身看向門口,夜展正站在那裏,眼睛不眨地盯著她。

夜秋突然出現在當初夜夏暮的住所,讓夜展如同是看到了獵物的餓狼,整個人興奮不已。他並不想驚動夜秋,夜秋未逃跑,而是出現在夜夏暮曾經的住所,這讓他感到那間內室有秘密隱藏其中。命令手下不要驚動夜秋,他自己悄然來到內室的外麵。

夜秋施心法,夜夏暮留在此處的八位相暗陣浮起,夜展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底不由升出一股濃濃的怨恨。當年自己的大哥受傳秘金心法,最終得到族長之位,其子夜夏暮也順理成章學到此術,現在連孫輩夜秋也學了秘金心法,一家三代全部成為了金徽族人。而自己因當年未被選上,即使現在修為已達飛升邊緣,在族中的地位依然不如金徽族人。夜夏暮盜寶反出夜家,夜錚被害,夜家總部長老會首座長老給出條件,如夜展利用與夜夏暮叔侄關係,找回信令與寶盒,那麼便舉薦夜展為夜家族長,屆時即便不能當上族長,至少也可習得秘金心法,成為金徽族人。當年夜夏暮突然離去,讓夜展費盡心機卻落得一場空,一晃三十餘年過去,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卻學了秘金心法出現在自己麵前,這讓已無所顧忌的夜展大為惱怒。

看著夜秋轉過身來,夜展陰森森冷笑道:“夜夏暮居然在此留下八位相暗陣?”夜秋盯著夜展,突然道:“讓與我同來的印添回去,我告訴你為什麼會留一個暗陣在此。”夜展一愣,他未料到夜秋突然改口,願意說出些事來,緩緩上前幾步,夜展冷冷道:“你以為有資格與我談條件嗎?”夜秋道:“如果與信令和寶盒有關呢?”

夜展忽然覺得非常煩躁,一個中階修為的小屁孩,因為學了秘金心法,居然在自己麵前擺起了譜,說起了條件。突然在原地消失,又猛地在夜秋麵前現身,夜展伸手向夜秋劈臉抓去。夜秋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催出秘金符,透著金光的符文層疊於身前,擋在了兩人中間,夜秋欲以秘金符阻止夜展。夜展毫不在意,伸出的手掐了個指印點向符文,嘴裏喝了聲:“破。”隻見指印到處,擋在兩人中間的符文急劇扭動,隨後噗的一聲消於無形。秘金符破去,夜展手握成爪,一把抓住了夜秋的脖頸。將夜秋憑空拉近身前,夜展惡毒道:“以你的修為,在我麵前就是個螻蟻,別以為秘金符可以護得了你,之前好言好語,不過是希望你識得大體,大家留個臉麵。”說完,將夜秋一把甩了出去。夜秋被砸在了內室門正麵牆上,金屬製牆壁凹下一大片。看著悶哼著滑落在地的夜秋,夜展又冷笑道:“不老實說出信令與寶盒去處,我讓你生不如死。”

被夜展抓住脖頸,夜秋內息流轉瞬間被阻,全身上下立時麻軟無力。聖修成就神胎後,以神念力領引修為,與中階修煉者完全是兩個層麵的修煉方式與功力。夜秋縱然天資絕佳,中階中期便有微弱神念力,但麵對幾近飛升的夜展,真是天壤之別。跌落在牆角,夜秋撐著地麵,艱難地扶牆坐起,背靠牆壁大口地喘著氣,她默念心法努力催動被夜展阻滯的內息,又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水,終於緩了過來。緩得一口氣的夜秋仍是一臉的平靜,蒼白的臉頰上更是透出了一絲不屑,看著夜展,夜秋道:“夜家族人天生高貴,你口稱我是夜家後人,那我也不能辱沒了夜家金徽族人的身份,如何生不如死,我倒是想見識一二。”

夜秋的無畏,讓夜展勃然大怒,抬手催出內息,夜展直接憑空運功,遙遙侵入了夜秋的經絡,皮肉之痛對修煉者來說,根本就不足掛齒,夜展要讓夜秋身受由內到外,深入骨髓的撕心裂肺的痛楚。夜展施術用刑,夜秋如有千萬根鋼針在經絡中遊動,她瞬間身軀繃直,全身肌肉僵硬地躺倒在地,劇烈的疼痛沿著經絡傳導至全身每一個細胞,再密集地傳入腦海。夜秋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撕裂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這時候那怕是起一陣微風,也會將自己揚成一片血霧。張了張嘴,夜秋已經出不了聲,她看到了又一個虛幻的自己,正飄浮在自己軟軟倒地的身體上方,奇怪地自己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