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煙從孤墳上的裂縫中升起,一陣扭曲後,變成了一個朦朧飄忽的影子,影子發出一陣喋喋的怪笑聲,架起一陣陰風飛出了這個小山坳,月光中,好像天空飄過一朵烏雲,隻是烏雲飄動的速度有些快。
王小虎和李彪你追我趕,在夜間的山路上瘋狂的追逐著,過彎時,經常會把路邊的小石子掃飛出去,落入山澗中,久久的才能聽到回響聲,而當聲音傳上來的時候,公路上的兩輛賽車已不知行到了哪裏。
李彪領先了大半個賽段,隻要過了前麵的連環發卡彎,便是一條直線,就能取得這次比賽的勝利,也不知是他心中求勝yu望太強,還是過於緊張,還是路況問題,在一個很普通的轉彎處,他竟然出現了失誤,賽車失控一樣的向著大山撞了過去,等他穩住賽車加速時,王小虎的通用車早已超了過去。
“該死!”李彪低罵一聲,踩離合,換檔位,加油門,如離弦之箭一樣的追了上去,可即便他開的再快也無法超越前麵的車,因為路太窄,隻能容許一輛車奔馳而過,他想超車除非是飛過去,或者在發卡彎結束的地方尋求機會。
李彪咬著嘴唇,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有一雙眼睛中冒出兩團火焰,表明了他心中的戰意,他現在雖然心中似火,卻出奇的平靜,心如止水一樣,渾身無比的放鬆,揮灑自如的控製著賽車。
王小虎從後視鏡中掃了一眼緊咬在身後的李彪,心中無比的暢快,他正幻想著勝利後,怎樣羞辱對方,想到美妙處,他不禁鬼叫起來。
“嗷嗚……哈哈……”難聽刺耳的鬼叫聲被發動機的轟鳴聲所掩蓋,但無形的音波卻未受絲毫的影響,依舊向遠處傳播,繞過山,穿過樹,傳到了一些空曠的地帶。
“哦?本老爺剛剛脫困,就有人給我送來合適的軀體,不錯不錯,如此完美的軀體,本老爺豈能錯過!”
陰風黑煙一陣滾動,在空中凝聚出一個身穿民國時期衣服的中年人,中年人身體如水波一樣蕩漾,麵目更是絲毫看不清楚,自言自語幾句後,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到聲音來源後,縮成一顆燃燒著黑色氣焰的火球,拖著彗尾,飛快的向著王小虎的賽車飛去。
這時候,王小虎和李彪已經進入了發卡彎,雜耍一樣的玩著漂移,馬上就要出了彎道,進入終點前的最後一段便於衝刺的直道。
李彪手腳身體無比的放鬆,可是緊繃的麵孔說明他絲毫沒有放鬆,在剛出彎道的瞬間,他猛的將方向盤向內打了15°,刹車微點,車身內飄,油門一踩倒底,從內到超了上去。
王小虎也猜到李彪會在這裏一決生死,隻是沒想到對方行動這麼猛,他壓住方向盤,油門不變,使得車身向內道靠去,不給李彪通過的道路,隻是他想的很不錯,卻沒有考慮到山路的具體情況,輪胎壓到路邊的碎石上,使得抓地力瞬間發生變化,車身不受控製的晃動起來,給李彪甩出了通過的通道。
“好機會!”李彪如一往無前的死士,賽車利劍一樣刺出,隻差半個車位就可以超過去。就在這時,一團黑煙裝進了王小虎的車裏,鋪麵鑽進了他的腦袋裏。
“啊……”
一聲尖利的叫聲,通用車駑馬一樣的甩動,輕輕的擦了下緊跟在後麵的三菱車,這下輕擦的後果可想而知,兩輛如火箭一樣飛奔的賽車,全都失控起來,一個差點飛出懸崖,一個差點撞到山壁上。
“媽的!”看著絕塵而去的通用車,停在路邊的三菱中,李彪用力的拍在了方向盤上,氣惱的罵了一聲,他不知道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無法辯駁的是他已經輸了這場比賽。
李彪氣惱的發動車,緩慢的向著終點開了回去。
李彪開車回到終點,就看到王小虎正在開香檳慶祝,叫囂的蹦跳著,尖利的叫聲如夜梟鳴叫一般,令人聽了心中很不舒服,而且,王小虎眼中不時閃過詭秘陰冷的光芒,給人一種被毒蛇盯住的感覺。
王小虎看到李彪回來,拿著一隻酒杯走了過來,說:“怎麼樣,李彪,服不服?”
“我服個屁,你******發什麼瘋?差點害死老子!”李彪推開酒杯,指著自己的車說:“要不是我幸運,今天非撞死不可!”
王小虎看了看三菱車身上的凹陷刮傷,絲毫不在意的說:“膽小就別玩賽車,咱玩兒的就是刺激!”
“你他媽才膽小,就憑你還贏不了老子!”李彪狠狠的問道。
“剛才不知道是誰輸了!”王小虎仰頭將酒喝了個幹淨。
“你……”
王小虎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故意說給李彪聽:“我現在才知道那句‘輸了沒資格說話’是什麼意思,恩,感覺真他媽爽啊!”
李彪有一種吐血的感覺,瞪了李彪一眼,直接開車走了,隻是他沒有見到,在他轉身的時候,王小虎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一絲反常。
……………………
都市南郊的一套公寓房裏,蝶劍幾人正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裏,嚴旺等人的強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蓄謀已久的行動並沒有收到成效,雖然傷了一個普通人,目標人物卻是安然無恙,而自己這一方還差點全軍覆沒。
蝶劍用水果刀削著蘋果,向疤臉男和老者問道:“你們怎麼看?”
“情報信息有很大錯誤,要麼請公司退回這單生意,要麼請求支援!”疤臉男身上好幾處都綁著繃帶,僵直的坐在一旁。
“鐵男說的對,單憑我們三個的實力不足以對付對方,沒有正確詳細的信息情報,沒有支援,我們發動襲擊也隻是去送死。”老者說道。
“達叔,你也認為我們應該申請支援?可是,申請支援我們就會喪失下一次學習秘術的機會!”蝶劍說道。
“如果命都沒了,就是讓你當玉皇大帝你也無法享受!”達叔拿出蠟黃色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怪隻怪這次我們倒黴,抽到了這次任務,申請支援吧!”鐵男也是一臉無奈。
“唉!好吧!”蝶劍拿出衛星電話,按了一個加密的號碼,剛要打電話,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鐵男和達叔問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說過,曾經殺了那個盜賊?”
“記得,展覽館失竊案,怎麼了?”鐵男問道。
“他沒有死,他就是那個使用飛刀偷襲我們據點的人,也是山頂上那個使用飛刀的人。”蝶劍一陣激動,連聲音恢複了本聲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被你刺穿心髒了嗎?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出來襲擊我們?”鐵男一激動,動作過大,觸動了身上的傷口,繃帶上緩緩地滲出了些許的血跡,疼得他額頭上直冒冷汗。
“如果蝶劍確定的話,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死,另一種可能是他的確死了,但又被人救活,還得到了一身強大的實力。”達叔說著,臉上凝重之色越來越重,握著酒葫蘆的手上青筋冒起。
“令人起死回生,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太不可思議了!”蝶劍放下衛星電話,在屋裏走動了兩圈,抬起頭,說:“我們必須將這個情況向公司報告,並請求支援!”
達叔沉思片刻,說:“請求支援是一定的,但這件事就不要向上報告了。”
“為什麼?”鐵男問道。
“上麵會以為我們找借口!”達叔歎了口氣說,同時回憶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又說道:“等上麵派人來了,讓他們自己去發現吧!”
三天後,暗影之魂總部給蝶劍小組派來了兩人,一對孿生兄弟,這對兄弟都穿著包裹全身的風衣,頭上還帶著一頂氈帽,鼻子上架著圓形的黑水晶墨鏡,顯得與這個時代的著裝有很大的不同。
冰火兄弟長相倒不錯,但身體卻十分的瘦肖,性格也是截然相反,一個冷酷如冰,一個熱情似火,一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一個說起話來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