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蔡森和梁啟人一起到了英國倫敦,一同出席佳士得在香榭麗舍大街舉行的拍賣會,傳聞,這次拍賣會上有諸多的珍寶出現。
“沒想到蔡先生對古玩玉器、珍寶首飾有如此深湛的研究,讓梁某吃驚不小啊!”坐在寶馬車裏的梁啟人對一旁的蔡森說。
蔡森微微一笑,說:“我隻是愛好而已,那裏比得上梁先生這專業人士!”
“客氣了,我可不是什麼專業人士,隻是幹這一行,總要了解一些。”梁啟人擺擺手說。
蔡森笑了笑,沒有說話,眼睛望著窗外霓虹炫彩的夜景,而梁啟人欲言又止,車廂裏頓時陷入了沉默,隻有發動機輕微的嗚嗚聲傳出。
“不知道蔡先生對於流失在國外的國寶持有怎樣的看法?”沉吟片刻的梁啟人終於忍不住,再次挑起了話題。
“國寶當然是要回歸,隻是困難重重啊!”蔡森歎了口氣說,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落寞之情。
“如果有能力,您會不會將國寶迎回祖國呢?”梁啟人問道。
“如果有能力,自然是義不容辭……其實,我更喜歡將外國的國寶弄到手,然後在大肆的拍賣!”蔡森突然爆出了一句令梁啟人沒有想到的話語。
“蔡先生的想法真奇怪!不過,倒是解氣的一種做法……其實,這次拍賣會上會有一件國寶出現,到時還請蔡先生幫幫忙!”梁啟人真誠的說道。
“哦,哪件國寶?”蔡森眼睛突然閃亮了一下,遊弋在身體中的星月飛刀也為之一震,他表情平靜的問道。
“圓明園十二生肖之蛇首!”梁啟人兩隻眼睛向火炬一樣的看著蔡森,語氣低沉,表情嚴肅的說。
“先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蔡森心中暗驚,表情不變的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知道還是因為一個佳士得的高管和我關係不錯,透露的一絲消息給我。”梁啟人嚴肅的表情變成了苦笑之色。
“既然是國寶,總要爭上一爭,不能平白無故的讓給那些洋鬼子,更不能置若罔聞,梁先生你說是不是?”嚴旺反問道。
“是啊,能做的隻能盡力去做!”梁啟人應了聲,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拍賣會還沒開始,上千件珍寶物品等候著拍賣,而參加這次拍賣會的富豪更是不計其數,身著高檔服飾,佩戴華麗名貴珠寶的先生小姐們,一個個表情興奮而激動的等候著拍賣會的開始,都想有一個好的收獲。
會場前麵有一高台,一張桌子孤零零的立著,桌子上一柄橡木小錘安靜的躺在那裏,桌子後麵的牆上是一麵長寬超過三米的大屏幕,上百把椅子分散在下麵的會場中,將整個拍賣台包圍了起來。
自從拍賣會一開始,人們的熱情就被點燃,一件件稀世珍寶的圖片逐一在屏幕上閃過,一聲聲叫價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讓人知道有錢人真多,當然,拍賣品種也有很多流拍的。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拍賣會也接近了尾聲,隻有那麼三幾件物品還沒出場,其中就有辟邪龍虎玉佩和蛇首,早就讓等候多時梁啟人自然等得心急。
“刷!”
屏幕上圖片閃爍,一副栩栩如生,無比傳神的青銅蛇首的圖片終於出現在了屏幕上,頓時引起了場下的一片騷動,因為,人們事先根本不知道會有這種引人注目,十分引人爭議的物品出現,不過,這也將人們血液中的zhan有因子點燃起來。
“這是來自古老中國的青銅蛇首,想必大家也知道,每一次類似的珍寶出現都會引起巨大的轟動,而這次的蛇首是以前從沒有露過麵的……”拍賣師富有煽動性的語言如玉珠一樣的滾出,撩動著人們渴望擁有的心靈,終於在人們快要無法忍受的時候,拍賣師說道:“低價兩千萬,每次加價不得少於十萬!”
就在拍賣師話音還沒落下的時候,報價聲便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不一會兒,蛇首的價格已經飆升至了四千三百萬,但依舊在飆升,同時,一些老練的買家和曾經有些猶豫的人也加入到了戰局。
青銅蛇首的拍賣使拍賣會再次掀起了一個高潮,隨著價格越來越高,參與的人則是越來越少,但無一不是實力雄厚的人在角逐,都想著將這種可以相爭身份的收藏品收入囊中,而梁啟人也加入到了角逐之中。
梁啟人好像抱著必勝決心的公雞,猶如撒錢一樣的喊著價,一聲聲如開天雷霆的價格,使得那些大財團都是大皺眉頭,終於見識到了中國人瘋狂的一麵,也讓他們有些躊躇起來。
當梁啟人叫出一個八千七百萬的天價時,場麵為之一靜,而梁啟人表麵上鎮定無比,實則心中卻祈禱著拍賣師三聲已過,錘音落地,可當拍賣師叫出第二聲,還沒叫第三聲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將梁啟人心中的禱告之音破滅掉了。
“九千萬!”一名坐在前排,始終沒有開口的金發碧眼的青年人張嘴了,青年人溫文爾雅,一副古典貴族的樣子,目光清澈直視前方,絲毫沒有在意四周的議論之聲。
梁啟人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喊出價格,因為八千七百萬是他資金所能動用的極限,他已經沒法再報出更高的價格,他一臉挫敗的望向前麵的那個男人,心中最後一點希望也為之破滅,因為那是洛克菲勒家族的人。
無比留戀,滿懷遺憾的看了蛇首圖片一眼,梁啟人深深歎了口氣,將眼睛閉起,不再理會身外嘈雜的一切,當錘聲落下時,他睜開了眼睛,這時的他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像是一名大儒端坐廟堂之上,不會為外物所擾。
看著梁啟人,蔡森本想安慰一下,卻發現自己竟然找不出任何的話語,他決定現在動手,將蛇首偷走,說:“梁先生,我出去下!”
梁啟人微笑的點了下頭,說:“你不看看辟邪玉佩的拍賣情況了?下麵就是。”
“不了,人有三急,一切就拜托給梁先生了!”蔡森有些開玩笑的說。
“去吧,憋壞了我可賠不起!”梁啟人莞爾的笑了笑,示意蔡森趕緊快去。
蔡森出了拍賣廳,找到負責警戒的警衛問了聲洗手間在哪,順著警衛的指引到了洗手間裏,看到沒人,他迅速的放出星月飛刀,手指指向牆壁,星月飛刀如藍色電光似的穿入牆壁,眨眼消失無蹤。
星月飛刀在牆壁中穿行還是有些困難,但在蔡森的操控下,依舊暢通無阻的在其中遊蕩,分開混凝土,避過鋼筋電線等,飛快的穿行於各個房間中,它就像是蔡森的眼睛,不停的將一些信息回饋給蔡森,使得蔡森隱約把握住了寶庫的方向。
當星月飛刀一頭紮進一個滿是箱子,戒備森嚴的地下室時,蔡森終於找到了藏寶庫的準確方位,他心中暗喜,不再遲疑的伸出手臂,有力的手掌輕輕按在了貼著潔白瓷磚的牆上,隨著他手掌接觸牆壁,牆壁上泛起一陣漣漪,變得好像水波一樣,而蔡森則直接走了進去。
等蔡森融入到牆壁中時,牆壁恢複如初,沒有絲毫的變化,而蔡森則變成了風中奔跑的獵豹,快速的在牆壁中穿梭,眨眼到了寶庫的外麵。
身在土層中的蔡森測算了一下藏寶庫水泥牆壁的厚度,著實讓他有些吃驚,他沒想到藏寶庫的牆壁厚度竟然達到了驚人的五米,其中還摻有一些稀有金屬,在中間更是有一層十公分後的鋼鐵鑄層,這樣的藏寶室,就是用炸彈炸也不是一時三刻能夠破開的。
蔡森心中有些發苦,在土層混凝土中穿梭他倒不怕,可稀有金屬和十公分厚的鋼鐵鑄層卻成了阻擋他前進的障礙,短短的五米距離,讓他有一種行走十公裏的感覺,而其中的鑄層,更是他用星月飛刀暴力破開一道容他通過的口子後,他才如願的潛入到了藏寶庫裏。
進入藏寶庫的蔡森,並沒有鑽出地麵,他依舊藏身在混凝土裏麵,隻是不停的在一個個木箱子之間遊弋,不停的從下麵破開一個洞口,查看著裏麵是什麼樣的物品,終於,他在角落裏發現了青銅蛇首,還有其他幾件十分珍貴的物品,其中就有他的辟邪玉佩。
“這麼多好東西,自然不能丟下,哪有入寶山空手而歸的道理,要知道賊不走空,既然沒人阻止,我就痛快一點,喜歡就都全拿走了,想來他們也不會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