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遠也動容了,目光裏似乎帶了點什麼東西,他想了下,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跟母親說一說。你是身子不好,以後別操這些閑心了,安心養病。”
即便他肯去說,也嫌了範姨娘整日惹事,明知齊氏身子不好還變著花樣給齊氏添麻煩。他覺察不出自己不知不覺,被夕娘上了眼藥,越來越厭惡範雲芝了。
張延遠本身就是那種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信什麼的人。之前範雲芝總在張延遠麵前不著痕跡地詆毀齊氏,弄得張延遠不知不覺就厭惡起齊氏來。現在,也要叫範雲芝嚐嚐滋味了。
到了時辰,晴姐兒就在遊廊裏等著張令曦。
齊鹿鳴死皮賴臉跟了出去,張延遠還有幾句話要同齊氏說,因此讓他們先走,自己落後幾步。
家裏頭來了陌生人。晴姐兒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一人的衣服是月白色,上麵還繡了竹子。另一個人,則穿了身直綴。兩人差不多高矮,差不多胖瘦。還是那個月白色衣服的人看著好看些,她還沒見過男子穿這種顏色的衣服。
晴姐兒悄悄打量起了齊鹿鳴還有劉越,她很少見生人。許是有範姨娘在府裏,讓她有了安全感,她舉止不再露怯,反而很期待看見陌生人的樣子。
晴姐兒的頭發粗了很多,顏色由黃色變成了像是成熟的蜂蜜般的棕黑色。饒是這樣,齊鹿鳴還是誇張地大笑著,指著晴姐兒道,“黃毛丫頭,你往哪兒看呢!”
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嘲笑!晴姐兒雖小,可別人嘲笑她她還是看得出來的,當下撇了嘴,回道,“你憑什麼說我。”她已經極力忍著了,虧她還覺得這人比那個好,結果這人上來就嘲笑她一通。
張令曦覺得齊鹿鳴實在是過分,罵人不揭短,晴姐兒沒招他沒惹他的,他就出言侮辱人家。可自己要是幫個腔,齊鹿鳴會不會對晴姐兒下狠手?說不定齊鹿鳴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張令曦乖乖閉著嘴,心想齊鹿鳴隻是嘴上說兩句痛快話而已,等著他有動手的苗頭,自己再阻止的好。
劉越顯然也是這樣的打算。
晴姐兒的回嘴,不僅沒讓齊鹿鳴收斂,他反而一個箭步上前,揪住晴姐兒的頭發,扯了扯道,“就許你長一頭黃毛,就不興別人說?”
晴姐兒胸膛裏怒火湧動,被齊鹿鳴這麼一揪頭發,怒火變成了害怕,她大叫著哭了起來,“你們快將他趕走,打死他,打死他!”晴姐兒說話總是說不真切,很少說這麼連貫的話。
看來是被逼急了。
頃刻之間,跟隨著晴姐兒的仆從倒吸了一口氣。眼前這位可是齊氏的外甥,張家的貴客,惹了他,整個正安苑又要跟著遭殃了。一人想上前捂了晴姐兒的嘴巴,可是想想範姨娘的厲害,不敢上前。
晴姐兒氣的跺腳,“我說的話你們聽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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