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地回想整件事情,先拋去其他不談,崔離為了救下自己,被機關擊中,按道理說,應該是死去了。
可是醒來之後,他卻堅持認為自己是追馬,如果不考慮其他的因素,此時的追馬的意識應該是使用著崔離的身體。
假設現在這副身體中的意識真的是追馬,那麼他肯定知道這幅軀體不是自己的,因為兩個人很難有相同的形體。
想到此處,歐陽便開口說道:“追馬先生,我有一些問題要問,希望你能回到我。”
追馬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盡管開口,我一定有問必答。”
歐陽問道:“您有孿生兄弟嗎?和您長得一樣的人也算。”歐陽這麼問,是想到了這個世界上能夠長得非常想象的,那隻有雙胞胎和血緣相近的親屬。
追馬回答說:“我從小就沒了父母,更沒有什麼兄弟姐妹。跟我長得比較像的,估計也沒有幾個,畢竟我是西亞人,從十幾歲開始,就四處流浪,你們這裏和我長得比較接近的,幾乎沒有,這是人種上的差別。”
歐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麼,追馬先生,您對您現在的身體很熟悉嗎?我的意思是你確定這身體是你自己的嗎?”
追馬此時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位小姐為什麼要這樣問。這當然是我自己的身體了。”
說著,他伸出了右手,說道:“我的右手有六根手指,我很小時候就聽人說,六隻手指的人,一定會成為一個好獵手。”
歐陽定睛一看,追馬的右手果然有六根手指,在小指的外側,還有一根細小得手指,隻不過這根手指比較細,而且畸形,緊緊地貼附在小指旁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歐陽“哦”了一聲。心裏很是泄氣,沒想到這個追馬認定這就是自己的身體。真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追馬看歐陽不說話了,便開口道:“這位小姐,你的問題問過了,現在我也有幾個問題,還希望你和你的同伴如實回答。”
歐陽看了看王龐清,王龐清正坐在地上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追馬,心裏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便點了點頭,說道:“問吧。”
追馬說道:“第一個問題,你們是誰,為什麼到這裏來?為什麼帶著我的族徽?”
“族徽?”歐陽也皺起眉頭:“什麼族徽?”
追馬說道:“就是你們右手虎口的徽章。”
“銜尾蛇?”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王龐清大叫道:“你說銜尾蛇是你的族徽?”
追馬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的同伴還有問題。你說的對,就是銜尾蛇,這是我們玉龍家族的族徽。我的背上也有這個刺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右手虎口也有了這個標記。這是我們玉龍家族的象征,但是這個標記絕對不會外傳,所以出現在你們身上,我多少有些吃驚,所以才追了出來,嚇到了你們,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很想知道,你們是怎樣得到這樣的標記的。”
聽他說完,王龐清和歐陽麵麵相覷。以他們現在的認知,銜尾蛇印記那就是“聖賢”的象征,而且代表了“聖賢”挑選的“選中者”,怎麼會是什麼玉龍家族的族徽了?難道是一個符號多用?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王龐清感到如今的形式實在變得不可思議,一時之間也理不清個頭緒,便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想要這個標記,是一個叫‘聖賢’強行加給我們的。”
追馬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又說道:“原來是這樣。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王龐清說出了自己和歐陽的名字。
追馬接著問道:“那麼王龐清先生和歐陽娜小姐,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我怎麼會在這裏醒過來?我剛才在恍惚中,看到你們二位在我身邊,好像是在幫助我,但是我實在想不起來,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這個問題一出,王龐清和歐陽都感到一絲迷惑。這個追馬的思維到底是從哪裏過來的?如果這麼說的話,他也是記不清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歐陽此時說道:“追馬先生,在回答這個問題前,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在醒來之前,最後的記憶是什麼?”
追馬閉上了眼睛思考了好一會,最後說道:“我最後的記憶,應該是在雪山後邊的綠洲,當然了在哪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最後我精疲力竭,在一陣白光中,一位漂亮的小姐讓我閉上眼睛,之後我就在這裏醒來了?所以,我以為是你們二位救下了我,我想知道在我暈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龐清聽完,站直了身體,走到追馬身邊,拍了拍追馬的肩膀,說道:“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