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起因,是由於您的兒子希赫見色眼開,色膽包天前來和我們的同伴搭訕,並且還會蹩腳的理由說我的同伴是他簽訂契約的女奴,想在我的女伴不同意的情況下強行將人帶走,所以我的同伴才會對您兒子希赫先生出手。”
“我知道鎮長執掌管理烏圖蘭小鎮數年,功績卓著,但這麼任行自己的兒子言行失禮的對待一個大武師,恐怕不是明智之舉。尤其這位大武師,現在還在生氣,如果您的夫人不能停止對她無視的舉動,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顧陽話說到最後,肩膀一聳,頗有撂挑子不管閑事的意思。
可顧陽不管,鎮長卻不能不管。
尤其當他聽到顧陽說樓下的女人是大武師時,以為自己聽錯了,對著四聖士最年長的問道:“比伯,他說的是真的?”
換作別人,一定會誤以為鎮長關心的是希赫一部分的事是否屬實,但四聖士之一的比伯卻明白,鎮長是在問與他們交過手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大武師。
比伯艱難地點了點頭,語氣頗為窘迫道:“不僅是個大武師,而且實力雄厚,我們四人聯手也不是她的對手。”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實事求是,將力不能敵的現狀說清楚,不然萬一鎮長覺得有恃無恐替他兒子希赫找回場子,到時候他們可就會光榮的成為被犧牲的炮灰。
人生如此美好,比伯可不想成為炮灰,就此消煙雲散。所以哪怕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上證明四聖士不敵一個女人,比伯還是很光棍的認慫了。
聽到比伯的回答,鎮長狠狠地瞪了眼希赫,如果他也如同艾爾曼一樣,眼神也具有殺傷力,那麼希赫就算剛剛不墜地而亡,現在也會被鎮長如箭的眼神射殺當場。
鎮長一邊在心裏暗自惱怒希赫這惹禍精的本事,一邊對著仍舊沒有停嘴的中年婦人喝道:“烏托麗,住嘴!你是想讓希赫死嗎!”
“混蛋,誰敢讓我兒子死!”中年婦人烏托麗柳眉倒豎,本就略微浮腫的臉很是猙獰,更加沒有美感。
鎮長朝天翻了個白眼,對著比伯使了個眼色,比伯硬著頭皮上前,在烏托麗不解的注目下,一個箭步衝到烏托麗身旁,直接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烏托麗臨閉眼前,意識到比伯做的事,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烏托麗暈過去之後,鎮長長舒一口氣,世界終於清靜了!
這麼隔著一個護欄和一個地位高超的大武師談話顯然是不禮貌的,所以鎮長遙遙朝艾爾曼行了個禮之後,“蹬蹬蹬”順著樓梯急步朝下走去。
希圖緊跟其後,至於希赫,則由比伯支使了其他護衛隊員,將母子二人送離現場。
哪怕事情的起因是由於希赫,帶著當事人去更賠罪更顯誠意,但比伯在經過剛才鎮長的暗示之後,就知道帶著這對母子隻能壞事,一個言語不當說不定又得大打出手。
直到觀注著希赫不服氣的被塞進電梯離開,比伯才抹了把冷汗。
這時,走在他身後的希圖忽地輕聲安慰道:“比伯伯父,不用擔心,那位大武師是不會對我們出手的。”
早在第一照麵時,希圖就知道艾爾曼不是尋常人,隻不過沒想到居然是個罕見的大武師!
要知道烏圖蘭鎮活躍的多數是武士級別的人,也有低級武師或中級武師出現,但大武師卻是鮮少見到,就算見到,也不會知曉對方是大武師。
因為一旦到達大武師級別之後,壽命可達千數,而且氣息在低階修武者麵前完全隱藏不會被察覺。
最重要的是,在到達大武師之後的修武者,據說都是一心向武,就算時間有千年之數,但也絕不會浪費,都在努力突破桎梏。
所以,對於狀似路亞隊長的保鏢艾爾曼是大武師這一識知,希圖說不震驚是假的。
不過震驚歸震驚,但按照希圖對艾爾曼的了解來看,艾曼爾既然一開始沒對他們動手,那接下來也不會動手。
隻不過自家父親需要賠禮道歉罷了。
而且按照路亞那雁過拔毛的特點,這次賠的禮恐怕還要大些。
希圖順著樓梯往下走,很直觀的就看到路亞顧陽兩撥人馬中,有不少人被四聖士那一喝震傷了肺腑。
“去請詹姆斯醫生來。”希圖一邊往下走,一邊不著痕跡的對著身邊一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