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顧陽疑道:“為什麼?”
蘇雅一愣,見顧陽果真是什麼情況都不了解的樣子,不由心中很是失落,嘟著嘴,小聲咕噥道:“也沒什麼,就是不能!不然這名額我一個也不給你了!”
“我會去的。”顧陽自然不想失去一個接觸武士以上階級高手的機會,幾經斟酌後,雖然很對不住那些不能參加盛會的人,但他還是確定了要帶誰。
尚曉是必然要帶的,護衛就選陸追雲,至於狼刃,顧陽對著蘇雅請求道:“可以給我兩個名額嗎?”
蘇雅猶豫一下,她其實是隻想讓顧陽一個人單身赴會,畢竟這個盛會可不止是開個宴會,吃吃喝喝那麼簡單,對她來講,這次盛會可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集會。
可想到顧陽那一大幫人,蘇雅覺得如果此時拒絕顧陽的請求,說不定顧陽會直接不用她給的名額,不來參加盛會。
蘇雅咬了咬櫻唇,垂下頭掩飾住自己的複雜神色,嗯了一聲,“好,兩個名額沒有問題,隻要你到時候一定到場。”
“除非我不在這個世上,不然我不會爽約的。”顧陽得到蘇雅的答複,頓時覺得這個小姑娘人確實不錯,是個有俠義之心,同時又善於相信他人的純良之人。因為,她在知道自己為何要兩個名額時還答應了。
哪怕不知道蘇伊家族盛會之名在羅國究竟有多甚,但顧陽還猜得到這兩個名額的價值,恐怕不少人想花千金買一張進入宴會的帖子。
而蘇雅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帶誰的前提下,能夠答應,完全是放心自己。
哪怕知道蘇雅恐怕不隻是因為救命之恩而答應的如此爽快,這盛會裏麵必定有什麼名堂,可此時顧陽還是裝作不知很誠懇的道謝了。
至於這場盛會究竟有什麼名堂,顧陽覺得還是等到一周後參加時再問清楚更合適,不管會發生什麼事,兵來將掩水來土掩即可。
車子又繼續行駛了一刻鍾後,在經過一條長長的林蔭路後,終於到達大門前。
顯然是許久未曾開過的正門大門“吱嘎”一聲緩緩開放,早已列隊守候在門前的諸位管家傭人紛紛朝著首車鞠躬行禮,神色莊嚴鄭重,讓顧陽有種國家領導人接見外賓的錯覺,隻不過他現在是被接見的那個,說受寵若驚有些過分,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接待風格,不免覺得稀奇。
正當顧陽想要和蘇雅客氣客氣,讓她把自己當成平常客人,不必弄這些麻煩的場麵時,一道反射的光線從眼前晃過。
盡管那道光線很細微,還是合著晨光一樣的橘色光線,但顧陽還是敏感的覺察到了有人在窺視他。
與對方隔的很遠,隻知道那道反射的光線是從東南方向的那幢偏樓裏傳來的,至於對方究竟是男是女,在此守候窺視有什麼目的,顧陽一無所知。
他不動聲色的斂正神色,身體坐得筆直,打消掉讓蘇雅以尊客之禮行事的想法,暗道:還沒進門就被人盯上,要是不張揚些,怕是連蘇伊城堡都呆不下去,我既然是蘇雅的救命恩人,享受這番重禮也算心安理得。
這麼想著,顧陽的神態愈發的端正,那如利箭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也隻當作是覺無察覺,繼續悠然自得的坐在車上進了正院。
直到顧陽從車上走下來,被蘇雅領著進入正廳,那道視線才從顧陽的身上離開。
東南角偏樓裏,兩個一身黑衣的男子淡淡的將視線收了回來,其中一個雙眉間有道明顯刀疤,表麵看上去年約四十出頭的男子笑著歎了口氣:“大小姐真是胡鬧,蘇伊城堡的大門可有十多年沒曾開過了,就算那個顧姓華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可開正門迎客,這姓顧的小子難道比以前的國王還要金貴?我想這件事一旦被主人知曉,大小姐必然會受到責備,這姓顧的小子到時候會不會被牽連可就看主人的心情了。”
另一個男子聲音陰森道:“大小姐哪怕知道這麼做會受責備,卻還是一意孤行,就為了給顧陽這個麵子,想給大家一種公爵很看重顧陽的錯覺……他妄想!大小姐一定是被他蠱惑了,一個有婦之夫還敢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也不怕咯到牙!”
男子說著,氣憤不已,一拳就要往石牆上打去,年長的男子馬上攔住他,提醒道:“門沙克,你上次擅自行事已經被主人所不喜,這才有了讓你呆在偏樓裏思過一事,你今天要是敢把牆打裂,我敢肯定,不到明天,你就會被逐出城堡!”
門沙克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拳頭,目光狠狠盯著正廳方向。
“顧陽!我重獲自由那日,就是你命喪城堡之時!因你而得的羞辱,我會讓你加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