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啦!”
何心穎捂著胸口,心髒砰砰亂跳,她剛才真為秦升捏把冷汗,要是被那個大塊頭踢中,他豈不是得……,想到**處,何心穎不禁粉麵微紅,她暗暗唾棄大塊頭不要臉,竟然用那麼陰險下流的招數。
“熊哥?!”黃毛幾個聽見熊武的叫聲,麵色急變,他們誰也沒想到戰局急轉,熊哥竟然被那臭小子扭斷手腕。
“愣著幹什麼,給我一起上,做了這小子!”熊武瘋狂地怒吼,仿佛受傷的黑熊,抬腳一記鞭腿狠狠地抽向秦升。
手廢了還有腿,他今天不把這小子生吞活剝,大卸八塊,他就不是暴熊。
熊武這一腿快如風雷,迅如閃電,含怒全力而出,空氣中竟響起一陣輕微的劈啪聲。
熊武一起腿,白若穀臉上登時變色,這一擊速度力量兼備,無懈可擊,秦升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秦升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他剛才利用熊武的輕敵之心,出奇製勝,以快打慢,收得奇效,但現在熊武全力出擊,再加上旁邊掠陣的黃毛等人,自己腹背受敵,隻能先求自保。
他雖然力量處於下風,但見識反應卻遠在熊武之上,秦升腰身一沉,雙臂揮落,守住門戶要害,雙手瞬間變幻成起手架勢,生生地封住熊武的鞭腿。
但力量懸殊實在太大,秦升雙手如遭雷擊,要不是提前運氣護住手腕,這一下不傷也殘。
巨大的衝力,讓他雙腳離地,身體連連後退,黃毛光頭等人見狀,立刻在他身後圍成一個半圓,將秦升圈在裏麵。
“你今天就是插上翅膀,我也要給你折斷打折!”熊武一招不成,不給秦升絲毫喘息調整的機會,他飛身前撲,勢若瘋狂,絲毫不顧忌折斷的右手。
攻勢如狂風暴雨,撲麵襲來,熊武拳打腳踢,膝撞肘擊,每一擊都攻向秦升的要害位置,而且勢大力沉,凶狠至極。
他是真怒了,一個豆芽菜般的毛頭小子,竟讓他折了一隻手,這要是傳到外麵去,他暴熊的名號就得改成狗熊了。
隻有血才能洗刷掉侮辱,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廢了這個小子,這是惹怒暴熊的代價。
秦升就像激流漩渦中的一艘小船,勉強抵擋七八個回合,守勢被熊武一記飛腿撕開,他雖然極力後退,但胸口還是被熊武的腳尖蹬了一下。
“一起上,給熊哥報仇!”
黃毛見秦升被踢的身形踉蹌,門戶洞開,立刻吆喝一聲,掄起手裏的鋼管,趁火打劫,朝秦升後背砸去。
秦升聽風辨位,忍住胸口的疼痛,扭腰轉身,止住墜勢,他腳步歪歪扭扭,身形飄忽如鬼魅,避開黃毛的攻擊。
黃毛一擊落空,還沒回過神,就覺眼前一花,握著鋼管的右手酥麻難耐,鋼管脫手而出。
“好俊的身法,秦小子肚裏藏了不少東西呀!”白若穀雙眼放光,目不轉睛地盯著秦升。
秦升的步法看著雜亂無序,卻能在熊武的強力逼迫下,還有餘力去搶奪黃毛的兵器,實在是高妙得很。
秦升搶得鋼管在手,心下稍定,這落星迷蹤步看著簡單,卻極為消耗勁力,秦升要不是為了搶奪武器,才不會貿然使出。
他握住鋼管,信心大增,以管為棍,手臂輕抖,將近兩米長的鋼管放佛一條舞動的長蛇,奔著熊武的咽喉就戳了過去。
熊武對自己的身體再自信,也沒自負到以肉體之軀對付實鋼硬鐵,他扭頭躲讓,暗恨黃毛等人幫倒忙。
趙偉見熊武赤手空拳對付秦升,怕他吹虧,忙把手裏的鋼管扔給熊武,喊道:“熊哥,接著!”
熊武右手被折,隻能伸出左手接住鋼管,但他不是左撇子,握起來十分別扭,而且他在部隊受訓的科目以實戰近身肉搏和槍法為主,比起武術活字典秦升,在招式應變上差了許多。
動起家夥,也就不講究一對一了,光頭趙偉等六七個壯漢,拿起家夥,一窩蜂地衝了上來,給熊武幫忙。
一場爭鬥演變成群毆。
“白爺爺,怎麼辦,他們那麼多人,秦升肯定要吃虧!”何心穎急得跳腳,可又愛莫能助。
白若穀將兩個女娃護在身後,以防對方狗急跳牆過來傷害她們,他老神在在地道:“亂中才能取勝,秦升章法嚴謹,棍術淩厲,這些潑皮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