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雨回來了。那是第三天的中午,阿巴古很安靜。幸福圖癡迷在網絡中。
他和往常一樣推來門,默默地換鞋子和鞋墊。
“你小子才回來?”幸福圖問,“嗬~~~惡臭!哪來的?”
太陽雨很鎮定,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對著幸福圖說:“你在說什麼?準是你待得時間太長了,腸道不舒服了唄!”
“這也太誇張了吧?你……”幸福圖捂住鼻子向外跑。
太陽雨慢悠悠地拉開抽屜取衛生香,不解地望著幸福圖,問:“你以為把鼻子捂住就安全啦?瞧瞧,你的嘴張得那麼大仿佛鯨一樣……臭氣早就大股大股地從嘴裏跑進去啦,明白?”
幸福圖站在門外,死死地盯著太陽雨,說:“你小子,去哪裏了,幹什麼了?這麼臭……”
“是麼?我倒不覺得……按科學的角度來說,還是用鼻子呼吸安全!”太陽雨慢條斯理地說。
幸福圖用神秘的目光看著鳳凰鳥的門,然後又向太陽雨招手。太陽雨不明白是怎麼會事,走出來問:“怎麼了?”
幸福圖很生氣地用手狠狠地撕太陽雨的臉,太陽雨疼得嗷嗷直叫。
“怎麼了,你幹嗎要死我的臉呢?我惹你了麼?”太陽雨摸著被撕得發燒的臉龐,似乎有些被冤枉的樣子。
幸福圖說:“你怎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奇怪!你們倆怎麼都這個樣子?”
“怎麼了?”
“你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呢?貴人多忘事呀!我總算是佩服你們倆了。”
“還是不知道。”
幸福圖氣得有點顫抖,說:“那天,你到底給她發了什麼郵件?”
“那與你有什麼關係?我也沒發什麼,就那首詩!怎麼了?”
幸福圖告訴太陽雨,鳳凰鳥看見後哭了。太陽雨說:“幸福圖,你就別製造是非了。”
幸福圖還真有些冤枉。不再理睬。
過了好久,太陽雨說:“今天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幸福圖欣然答應。
飯桌上,幸福圖問:“我想不明白,太陽竟然從西邊出來了,你怎麼突然請我吃飯?”
太陽雨微笑道:“隻有永遠的利益,哪有永遠的友誼!你猜猜是什麼事情。”
幸福圖說:“哈哈,我就知道你有事,看來終於有求於我啦?”
“也沒什麼,我想問問,她到底為什麼哭了?”太陽雨有點傻。
幸福圖一聽就站起身,說:“你好糊塗,我怎麼知道,她隻是讀了那首詩就哭了,還讓我別告訴你……你說是怎麼了?你們簡直奇怪不?”
“那有什麼奇怪的,那首詩歌本來就不是給她的……”
“那她為什麼要哭?”幸福圖問,“我相信一定是你的過錯了。就別再假裝什麼都不懂,對你我還是很了解的啦。你們又在鬧矛盾?你說上一次人家昏倒了,又是什麼原因?我發現我真的老了,怎麼也看不懂你們年輕人的世界。”
“沒什麼。我也不知道,她老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們就不是那回事情,你們都誤會了。”
嘿嘿!~~,幸福圖冷笑道:“不說了,我早就把你看透了。一個字概括:虛偽!兩個字概括:大大的虛偽,三個字概括:一輩子都很虛偽。”
……
對於太陽雨而言,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或者說是沒有發生在自己的世界裏。
吃完飯,幸福圖問太陽雨:“你不是答應了人家要發奮圖強麼,是和我去玩呢還是學習去……”
“當然是去阿巴古。”
“不玩電腦,是不是?”
“為什麼我就不能玩?我等著你玩困了我再玩。你玩的時候我看書!”
“哦……”
他們又回到了阿巴古,一個在玩遊戲,一個在看書。井水不犯河水。幸福圖的話似乎真的提醒了太陽雨。他一直很安靜地看書,仍幸福圖激動地大喊,他就是紋絲不動。當幸福圖真的感覺有點困時,看見太陽雨已經爬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