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麗山飛往深圳的第一趟航班迎著燦爛的朝霞起飛了。兩個小時後,畢浩然跟於重道倆人已經站立在了深圳街頭。
對於深圳,畢浩然並不陌生,他這是第三次來到這個高樓林立,人流如梭,更準確說是騷動不已的城市。在畢浩然的記憶中,這裏的空氣異常的潮濕,抓起一把似乎都能擰出水來。十一月中旬的麗山已是秋意濃妝,而此時的深圳似乎夏意並未消退。一時很難適宜這裏的潮濕與悶熱,倆人來到那家定好的酒店,才感覺清涼許多。辦理好入住手續,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位於28層的一個可以觀看海景的房間。
畢浩然入住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向衛生間,把自己脫個精光之後,對著蓮蓬一陣猛衝。溫熱宜人的水溫很快使他精神煥發。擦幹身體穿上衣服出來之後,坐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著不遠處的蔚藍大海,猶如一幅美妙油畫展現眼前。波光粼粼,碧空遠帆的美麗景色令人遐想無限。拿出手機給阿綱打起了電話。畢浩然告訴他自己已經到了深圳,並且已經在一家酒店下榻。阿綱問清了是哪家酒店之後說讓他等著,馬上過來取資料。
在畢浩然看來,三十歲左右的、瘦的跟火柴一樣的阿剛,給人的感覺是精明、幹練。一口濃鬱的廣東普通話,在畢浩然聽來,感覺十分好玩,有趣。按照約定,先給了他三萬塊錢,等拿到手機之後再給他剩餘的兩萬。他拿著複印件及所需的證明材料之後,匆匆離去。說是讓他倆耐心等待,最多三天,事情就會辦妥。
畢浩然與於重道接下來的兩天裏無所事事。去逛了深圳的大小景點,逛完之後感覺很是沒勁。世界之窗,錦繡中華等旅遊景點在畢浩然看來是些既無生氣也無魂魄的人造景觀,猶如自己小時候搭建起的積木,搭完之後,就了無興趣。與其費時費力的參觀這些景點,還不如到街頭看看人來車往的有趣。第二天,他帶著於重道在深圳街頭閑逛,坐在天橋上看街景。熬過了一個白天的喧囂,迎來了夜晚。
燈火闌珊的深圳夜色倒是十分迷人。倆人信步閑逛,來到一條小吃街。這條街很是有名,幾乎彙聚了全國有名的小吃。倆人找了個燈火通明的排擋坐下,點了幾樣廣東風味的小炒,要了幾瓶啤酒開始吃了起來。
幾樣地道的廣東菜肴很是合畢浩然口味。尤其那道白灼花蛤,滿滿一盤,於重道隻吃了幾個,幾乎被他一人全部吃光。隨之又點了一盤。幾杯啤酒下肚,這時的畢浩然忽然想起了在北京上學的那些日子。想起了跟女友崔夏青和鄭瑞博以及於春來幾個人,每個周末都去吃烤肉串,喝著啤酒吃著肉串,聊著一些開心的事情,不失為一種享受。想起那些快樂的時光,不免有些許的哀傷。好久沒跟他們聯係了,該打個電話了吧。
撥通了崔夏青的手機,傳來女友驚喜的聲調:“浩然,終於能聽到你聲音了。你好嗎?……你猜我在幹什麼呢?”
“能幹什麼,睡覺呢吧。”
“你等下。”
“畢浩然!你好嗎?”聽得出來是幾個人一起呼喊的聲音,是熟悉的;有鄭瑞博、於春來,還有孫寧寧的聲音。
“哈哈,你們怎麼湊在一起?難道今天是周末?”
“對。你現在當了大老板,難道連周末都不記得了?我們在外邊喝啤酒呢,就差你了。”
“哈哈,我也在喝啤酒。不過是在深圳街頭。”
“你怎麼跑深圳去了?”
……
一通漫長的電話,與幾個同窗互訴想念之情。這是畢浩然此時的需求。需要朋友之間的相互關懷,需要那種溫熱的關懷,那是種能讓人心裏充滿溫暖,充滿力量的甜滋滋的感覺。
掛了電話之後,感覺渾身的輕鬆與愜意。旁邊的於重道一直靜靜的看著畢浩然。畢浩然這才從友情的喜悅中回過神來,端起酒杯:“來,走一個。”兩個啤酒杯碰到一起,發出沉悶的響聲。
夜色漸濃,絲絲涼意襲來,畢浩然感覺有了些許困意,倆人起身買單後回到酒店,洗完澡,借著暈乎乎的酒勁,很快入睡。
早晨,被“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起來開門看到精瘦的阿綱滿臉堆笑的站在門外,說是事情辦妥,請他去交款拿貨。
阿綱帶著畢浩然和於重道出了這家酒店,早有車子等在酒店門口。三人上了車,大約半個小時後來到一座大廈門前。在阿綱的帶領下,乘著電梯來到了這個大廈85層的一個房間門口,門口站立兩個身材魁偉的貌似保安的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阿綱用畢浩然聽不懂的廣東話與他們說著什麼,稍傾,麵前緊閉的一扇門自動打開,門開處卻是兩個十分漂亮的、滿臉洋溢熱情微笑的女郎。對著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其中一個說道:尊敬的先生,歡迎您的到來!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