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護住我手下的這些女妖。
也不知阿骨和花顏現在在哪,是否安好。不管怎樣,隻希望他們此時不要出現在這裏。
“不過是,雕蟲小技。”眾妖師因帶有自身法力的符咒被我所燒,法力便也被我削弱了,正在那裏大口喘著氣,調整著氣息。此時那位躲在眾人身後的纏卻突然發話了,語意冰冷。接著從人群後走上前來,那目空一切的氣勢,仿若有著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他在妖師的最前麵停下來,默念符咒,運功走氣。隻舉起一隻手,便喚了又一波更大的符咒向我們攻來。
這一次的符咒來的猛,力量也更強。看那符紙上所畫,似是與平日所見的符文不同。畫符所用的也不是平常的朱砂,而是一種暗紫色的顏料,似是與我相克。
我不得不用上七成的力,才勉強與其對抗。所幸餘下的姐妹們也在幫忙,這才沒有被他破了術牆。
不愧是新起之秀,果然!不比那些平庸之輩,幾年了,收妖的本事也沒有長進。
但我也不是徒有其名。我運功離開地麵,慢慢上升到半空,周身紫色的衣帶紛飛。
我張開雙手,繼而合十,又交錯開來,置於丹田。而後又反方向交錯,以一手在另一手手腕處打了個花,最後一手正向呈蘭花指,一手中指向下搭在另一手手腕處,又拖回至胸前。
然後我猛一發力,便有一大束紫色的術光從我蘭花指指尖湧出,穿過術牆之後,便化為了一大群紫色的小蝙蝠,叫喊著向他們衝去。
妖師們有人直接就被命中,昏倒在地。有的不停左右躲避,驅趕。那纏卻紋絲不動,我的蝙蝠們似乎完全不能侵入他的鬥篷。
我依舊懸在半空,玩味地看著此人。
有什麼不能見人的?難道是,故人?
我一時起了興趣,透過術牆襲去一股妖風。將周圍的人都吹得淚眼迷離。也將他的鬥篷狠狠吹起,脫離他身,揚到空中。
而鬥篷下的臉,竟是我無比熟悉的人。
時間仿佛靜止了,他的鬥篷還揚在空中,不曾落下。而我錯愕的表情,和臉頰上來不及下落的一滴淚,也似乎凝結在了這一刻。
我實在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隻希望時間的河不要再往下流淌,而我也不要和他,如此相對。
可是,誰能阻止時間呢?誰又能逃脫得了這宿命?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或許我們,早被寫上了離緣冊。所以,這根本就不怪他。
“怎麼是你?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