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發生什麼了?”洛離問道。
我和阿骨自那日之後,卻再未提此類之事。還是一切如舊。我想,我們還是更習慣那樣。而且我們也不想當著花顏的麵那樣,畢竟大家心知肚明,阿骨又怎會看不出花顏的心思。
可是後來花顏卻不見了,我們都以為她是被獵妖師抓走了。接著便收到一封黑鴉的傳信。說花顏被人抓走了。那人讓我們必須送上十位生靈,以此來交換花顏。
“十個人?”
“不一定是人,妖也行。可我們如果取了十個人的性命,就會變成殘害生靈的惡妖。獵妖師就會要除掉我們。而如果是十個妖的話,同類又怎麼忍心互相殘殺呢?況且我上哪找那麼多妖,難道要將迎春園裏的妖交出去嗎?我收留她們是為了讓她們有個安定的生活,有個庇身之所。不是為了犧牲她們。”
“那你後來怎麼辦的?”
“我和阿骨一起去了,但我們什麼也沒帶。”
我們到了信上說的那個山洞裏,山洞很淺,我們站在洞口就能將裏麵看的一清二楚。裏麵什麼也沒有。
我們便以為出了什麼岔子,不知是被騙了還是弄錯了地方,正打算離開。此時突然有人說話。
“你們沒按約定的帶十個生靈過來。”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就不饒彎子了,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把花顏藏在哪裏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既然沒帶生靈,那就拿你們其中一人的性命來換你們的同伴吧!”
話音剛落,就感覺一股凜冽的風迎麵而至,形成一個漩渦將我們包圍在裏麵。空中還伴著那人的聲音。
“想好要拿誰來換了嗎?你們可沒有太多時間。”
“我!你殺了我吧!”阿骨說道。
“不,不要。”我在漩渦裏輕輕對著阿骨搖頭,“我們殺出去,我才不願被人控製,受人脅迫。”我知道他定是想犧牲自己,
“阿蝠。”他目光堅定,笑著說,“你可知對手是誰?”
“是誰?”我很疑惑,“我感覺不出它的身份,是妖?還是魔?”
阿骨搖搖頭:“非妖非魔,是赤邪。”
“什麼?”我大驚失色,若是碰上赤邪,十個我倆都不夠它殺的。
“赤邪是什麼?”聽到這兒,洛離忍不住問道。
“你應該沒聽說過,赤邪是一種不屬於六道之內的生靈,它生成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走火入魔而死的人魔妖,也有可能是被殺害的亡靈或魂魄。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因怨而存在的,隻有不甘消失,並且心中積怨很深的生靈,才會變成赤邪。”
“哦,原來是這樣。”
“而且赤邪的存在是沒有形態的,就像風。”
“風?”
“確切來說,是有意識有力量的風。你抓不到它也殺不了它。它們是為了仇恨而生的,隻有當它們報了仇,它們才會擁有自己的形態。並且它們看到的東西,都是紅色的。所以被稱為赤邪。等它們報完仇後,如果它們願意,可以化出形態繼續活下去。如果它們唯一的心願就是報仇,並且不再貪戀人世,那麼它們就會散去。”
“散去?”
“對。”
“那還能投胎嗎?”
長鴛遲疑了片刻:“不能了,它們會當即消散在風中,變成一股真真正正的風,無欲無識。”
“你這樣說的,”洛離縮了縮脖子,“我都有些怕吹風了。”
長鴛聽罷,笑了笑,又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