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個子凶倒確是不大靈光的樣子。”風月又打開小鏡瞅了瞅，鏡子裏的“嬰兒”一如繼往地張著口，猛烈而無聲地擊打著鏡麵。
成澄思索道：“可是，你見過的那隻紅衣鬼卻不像是沒有靈智。”
風月點了點頭，第一次是在食堂，窗外七孔流血的女鬼對她萬般優雅地笑了笑便消失了，第二次是在這間宿舍的衛生間，鏡子裏的女鬼也是對她笑了笑便消失了，隻是消失前好似說了什麼，可惜風月委實沒有那個悟性，至今不能領悟其意。
洛笑忽然道：“我記得先前鏡子裏，‘音音’好像說了什麼……”
風月：“……別看我，我不會讀唇術的。”
“也許……”成澄沉吟道：“也許她說的是鬼語，畢竟回魂夜已經過了很久了。”
人死為鬼，從此不再屬於陽間，通常回魂夜之後，便不能再以陽間的言語文字與活人交流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那些有道行的鬼仙和一些怨氣極重的枉死厲鬼。另外，紅衣鬼之所以可以和活人交流，不單因為紅衣聚怨，更是因為紅色是人們認同的顏色，在人間，逢年過節人們往往身著大紅滿室掛彩，不單喜慶，更有辟邪之用。可以說，紅色是屬於生者的顏色，是以過去鬼門關把門******鬼常常會將紅衣鬼當成生靈而放其出去，當然，近幾年冥府終於打破常規，開始整頓吏治了，員工培訓後，素質也普遍有所提高，這等低級錯誤已經不大會犯了。
風月聞言道：“也許吧，可是聽不見聲音，她講什麼我也弄不懂啊？”
其實，她沒好意思說，人家就是出聲，她也不見得能領悟，畢竟，她鬼語聽力就沒合格過，更別提什麼殄文四級初級口語之類的牛叉證書了……
成澄點頭道：“那倒也是。”
風月又道：“我隻好奇，解憂丹的方子不是早就毀了嗎？這個子母凶到底哪來的？”
成澄道：“許是當年那些術士手腳不夠幹淨。”
“這倒有幾分可能。”
洛笑插言道：“呐，月月，那個解憂丹真的能生死人肉白骨長生不老什麼的嗎？”
風月道：“也許有些延年益壽功用吧，但肯定沒有那麼扯，長生不老藥之流，都是騙人的，道家畢竟講究的是心境修為，丹石之術再神奇也隻是左道而已。”
“不錯，”成澄道：“但這個人弄出子母凶，明顯是想要那傳說中的解憂丹……”
洛笑道：“是哦，聽起來挺神奇的。”
小黑忽然道：“我說月月，話題有點扯遠了吧？我們不是再研究伽椰子同學到底對這個床頭架有什麼想法嗎？”
風月撫著額頭，“不是伽椰子……”
洛醉後退了幾步，附身細看了下那個不大的小架，道：“畫麵裏好像是這個方位。”
他伸手指了指小架的最外側的位置。
其他幾人一齊湊過去，隻見小架子的邊緣處，明顯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形痕跡，似常年放了什麼東西在此處。
成澄問道：“笑笑，你杯子是不是總放這裏？”
洛笑道：“是啊。”
“杯子呢？”
“啊，我想想，好像中午借給月月喝水，讓她給我倒了，然後是……啊，後來小鳥敲窗子進來找水喝……”
陸小東一直沒有言語，隻木木地看著這些人，正在進一步調整自己的世界觀與人生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