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什麼?”
“所以說此毒有解,倒不如說將軍所中之毒根本無藥可解,還是在將軍這最後的日子裏······”
“不要再說了,你們都退下吧,這些日子勞煩你們為將軍準備一些補血益氣的藥。”太醫們搖了搖頭都退了出去。袁夢回頭看了看在一旁臉色慘白的胡瑾說道;“胡瑾,幫我把大將軍扶回房裏休息,讓太醫把一下脈,你留在房裏照顧我爹。你大哥這邊,我會照顧,你放心去吧。”
“是嗎?秦大夫人。我大哥在你心裏真的這麼重要嗎?”胡瑾的話語裏顯然帶著酸酸的味道,袁夢知道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更何況,胡瑾一直視秦可為親哥哥,兩個人的關係要比自己好上千萬倍,隻是女人比男人更懂得照顧人。
“胡瑾,這個節骨眼上,你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我想,比起來,我更有資格照顧我大哥,老爺就勞煩我爹照顧。”說罷,扶起了倒在袁夢懷中秦穆走到胡叔身邊交代了幾句,便轉身走進了屋內,順勢關上了房門。袁夢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這緊閉的房門推阻了回去。想著,也罷,有胡瑾照顧,正好她可以放心的去做另外一件事了。她勸散了眾人,自己在丫丫的陪同下來到了秦府書閣。
秦府的書閣就如同秦家的名聲一樣壯觀,經過了一條好長較為偏遠的小道方看到的書閣猶如一陣已等待千年的秋風吹動了袁夢的心,壓得她一陣眩暈。推開書閣的正門,裏麵並沒有袁夢想象的那麼暗,反而明暗有秩。撲鼻而來的不僅有書香還夾雜著一陣陣的桃木香,是放書卷的架子的味道。袁夢顧不上仔細的研究這書閣究竟怎樣,隻是焦急的穿梭在兵法,曆史,詩詞,醫術,棋譜,書法,畫作等書卷中尋找醫學類的書卷。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丫丫端著剛剛熬好的銀耳枸杞湯走了進來,看到袁夢正讀認真不願打擾,便站在一旁也裝作似懂非懂的翻起了史書,丫丫哪懂得那麼多字啊,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頁,也隻讀出一個“袁”字。放在一旁的湯眼看著沒有了熱氣,無奈,丫丫隻能去熱一通,再端來時看見袁夢坐在席前正俯首寫些什麼,走近一看,覺得有很眼熟,一想,不就是剛才那卷書冊上出現過的字嘛。
“夫人,這三個字我認識。”
“你認識?”
“哦,不是認識,是見過,夫人,您等等。”丫丫到書架前拿來了剛剛翻過的那卷書冊給袁夢看。
“這書卷有什麼不妥嗎,丫丫?”
“夫人,您看這裏。”
袁夢順著丫丫手指向的地方看去,隻見書卷以甚為規矩的字體寫著:“袁坤為救失手困在汾矢之地的魏津,身中紅黑汆劇毒,年方27,遇一外卜者得救,記載於此,皆因卜者所言,為他日作鑒,詳載於袁家書閣。在書卷末端寫著:珍惜眼前人這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