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太好笑了,你也有今天,居然跑去搶新娘子,被別人當過街老鼠打,真是太解氣了!”奎常年被公孫雨欺負,隻要他倒黴,自己心裏就覺得十分暢快,以至於有點得意忘形。
“很高興是吧!”公孫雨咬牙切齒,雖然身上背著個人,也不影響他發揮,趁奎不注意,上去死勁揪住他的耳朵,“既然你閑著沒事,不如幫我分擔分擔,逃亡路上沒有你,我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奎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捂著耳朵哇哇大叫起來:“姓公的,你鬆手,你自己逃亡,揪著我幹什麼,把手拿開。”
這一通大吼大叫,成功吸引了在樹林裏休息的張家家丁,一見公孫雨要背著人逃跑,迅速爬了起來,操起家夥就是一頓追趕;直追的公孫雨東躲西藏,慌亂不堪。
當然,其中最倒黴的還要數奎,公孫雨就算被這麼一大票人狂追,依然沒有撒開揪著奎耳朵的手,一路上嘰嘰喳喳,窮追猛打,好不熱鬧!
半山腰上,難得有幾個來這深山野林采藥的藥農們,看到這樣一群奇葩組合,都不約而同地裂開了嘴角;采藥的路上枯燥又危險,有這麼一群人陪著他們,他們也不孤單了。
公孫雨和奎在明月宮生活了好幾年,對這裏的名山大川就像自己家後院一樣熟悉,左拐右拐,彎彎繞繞,一會就將摸不著頭腦的家丁甩沒了影。
奎終於如願地叫公孫雨鬆開了手,將自己可憐的耳朵從魔掌中解救了出來,使勁揉了揉,將淤血揉開:“姓公的!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折磨我,我上輩子欠你的是吧?”
“誰讓你幸災樂禍,活該!”公孫雨朝他翻白眼,背著柳月兒跑了這麼遠的路,弄得他有些喘。
“公孫公子,你累了吧,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柳月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近距離地接觸男子的身體,感受著從對方背上傳遞過來的熱度,柳月兒忍不住紅了臉頰。
想到公孫公子是自己的恩人,不顧自身危險將她從壞人手裏救了出來,還盡心盡力地要送她回家,她不該對自己的恩人生出旖旎心思。
“我還是背著你吧,你一介弱女子,山路崎嶇濕滑,很不好走的,別再摔著。”公孫雨將她往上麵掂了掂,重新背好,雖然柳月兒看起來很瘦小,但是此時卻像個烏龜殼一樣沉沉地蓋在他身上,時間長恐怕真要堅持不住。
“什麼山路濕滑,我看你就是想占人家姑娘便宜,說是救人,根本是你死性難改!”奎嗤之以鼻,一直對公孫雨印象極差,在他眼裏公孫雨根本是”吃喝嫖賭“的代名詞,他要是好心才有鬼!
“你知道什麼......小心!”公孫雨剛要反駁,後麵的家丁卻已經追了上來,並操著棍棒向他們砸過來!公孫雨想都沒想,奮力擋在奎身前,碗口粗的棍子結結實實打在他身上,喉頭一甜,就要吐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