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二走後,龍傾輕揮衣袖,一陣勁風掠過,將門關的死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魏延站在門外險些被震聾了耳朵,知道龍傾今晚不想跟他說話,隻好摸摸鼻子苦惱地回房了。
第二天,雖然怕挨罵,但是魏延還是腆著臉來叫龍傾,敲了幾次門,都沒有人應,魏延以為他先行離開了,畢竟經過昨晚那麼尷尬的一幕,他臉皮薄,無法麵對自己也是應該的。
他剛準備回去,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和昨晚混亂的景象不同,龍傾穿著一身月牙白衫,手執折扇,頭發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又恢複成翩翩公子模樣,仿佛昨晚的事沒發生似的。
“龍傾,昨晚......”魏延躊躇著開口。
“昨晚發生什麼了嗎?”不等魏延說下去,龍傾打斷他,手裏搖著折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呃,”魏延見龍傾一副裝傻的樣子,反倒愣住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今天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我準備出去逛逛,明天再出發吧!”說完也不等魏延反應,快速地扇著扇子離開了,心裏想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我陪你。”見龍傾一溜煙走遠了,魏延連忙跟上。
出了客棧,龍傾仿佛變成愛湊熱鬧的稚童,走在街上的腳步都變得輕盈了許多;自從龍家突遭變故後,他已經很久沒像現在這樣高興了,看到街上的任何東西都覺得稀奇,賣水果的,賣雜貨的,賣幹果的,算命的,測字的,龍傾都要上前擺弄一番;但他僅限於觀看,卻不購買,惹得眾小販一通白眼,魏延為了討他歡心,凡是他看上的全都買了下來,不一會,手裏已經拎滿了大包小包。
龍傾卻還沒看夠,居然一頭紮進了賣胭脂水粉的商鋪,魏延看著眼前五彩斑斕的胭脂鋪,心裏有些犯難;胭脂鋪一向不是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該去的地方,如果碰上計較的客人,還會被人一通亂打攆出來。
想到這,魏延不禁有些替龍傾擔心。
不知道龍傾是運氣好還是怎麼的,居然進去好大一會也沒見騷動,難道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老板娘特赦之?
“哎呦,這位小姐,您需要什麼顏色的胭脂?我給您挑挑?”龍傾一進胭脂鋪,年輕的老板娘便迎了上來,殷切地詢問。
龍傾左看右看,門邊除了自己沒有外人,還有幾個丫鬟小姐都在室內挑選東西,外麵就他一個人,疑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
“在叫我?”
“不叫您叫誰呢?看小姐您如花似玉身姿端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您這麼漂亮的臉蛋幹嘛女扮男裝?不過連女扮男裝都這麼美,直叫全天下的女子失了顏色!”老板娘是什麼人,縱橫彩妝界十幾年,平時接觸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婦,能看不出麵前的人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