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第二種結局1(2 / 2)

房裏擺著二套衣服,一套是淡白色的宮女服,一套是華麗又輕軟的狐裘。

皇上是讓我選擇,我穿上了那宮女的衣服。一旦套上了公主的光環,那我就失了自由。

隻要二情在心,何必在乎於朝朝暮暮呢?

他對我的死而複生,沒有多問一句話,隻是讓我去侍候。

華麗紗曼紛飛間,那暖暖的氣息在流泄著。

長長的銅鶴嘴中,吐出如仙鏡的一般暖香,我似又回到了皇宮。

有皇上在的地方,便是我的禁固我的地方。

“奴婢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跪在地上,對著那紗曼後麵的人跪著。

也沒敢抬頭看,他在,在泡澡。

“奴婢。”低低沉沉的笑聲:“初雪,你喜歡侍候人嗎?”

誰喜歡呢?我想,他也知道我爹爹是冤枉的,卻一直沒有放我和梨香出宮。我便也知道他的心意了。

“好。你過來,替朕搓背吧。”他說。

我抬起頭,有些驚訝,有些狼狽。

雖然我是一個宮女,得聽令,可是,我也是一個女子。

過了好久,我還跪在那裏,頭痛地想著要怎麼應付這些忽如其來的事。

知道他的一些小心思,皇上隻怕不想輕易地放開我。可是,我不擅於處理這些事。

“怎麼,朕的命令,你還聽。”他輕輕淡淡地說,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尊嚴。

我吞吞口水:“奴婢不敢。”

“那還不過來。”

“奴婢,奴婢請皇上恕罪,奴婢內急。”終於想了一個理由。

我想樓家兄弟怎麼都是一個樣,剛開始樓破邪叫我暖床,我就覺得不好了,而今,皇上脫光了,叫我去給他搓背,我再不諳世事,我也曉得,皇上的用意不一般。

他低沉地輕笑:“內急?”

有些不好意思,倒也是一個借口。

一旦要是發生了什麼事的話,就會是我想逃,也是永遠逃不了的。我很堅持這一點。梨香的一幕不是在我的眼前嗎?

他揮揮手:“叫陳公公進來。”

我鬆了一口氣,逃也似的跳了出去。

他的用意,似乎不想放過我。

我知道,路不會那麼好走。

沒差一個多月就快過年了,可是皇上一個意思,讓樓破邪再去鎮守邊關。

我在皇宮裏,皇上就不會怕樓破邪造反,而且也能製約住他。

他心裏算計著我們,算得如此的厲害。

沒有自由去送他,我站在那閣樓之上,看著他騎馬出城。

他回頭,朝我笑。

那燦爛的笑,比雪地裏的陽光還要眩目。

我揮揮手,帶笑的眼神送他離開。

該說的,說完了,我隻希望他能保重一下自己,經過大傷小傷下來的身體,千瘡百洞的。

“你是想跟他走是吧?”皇上的聲音,清脆地在身後響起。

我點點頭,沒有將我的意思壓下去。

“記住你是宮女。”他冷淡地說著。

那一天,樓破邪也冷冷地說,記住自己的身份,他那時是在保護,而皇上這時的意思,是想要我記往自己的身份,別越出界了。

我收回眷戀的眼神,輕輕一側身:“奴婢謹記皇上的教誨。”

他手指輕撫上我的臉,說:“倪初雪,你的眼裏,怎麼空了。”

我看著他,我就覺得,他就是一個皇上,別的,什麼也沒有了。

他看了一會,放下我的下巴,有些痛。

他扶著那欄杆說:“父皇也駕崩不久了,為長兄,定要替自己的皇弟,尋一門好親事。”

我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他想左右樓破邪的人生嗎?

做了皇上,就什麼也想掌握在手中嗎?

“你不說些什麼嗎?”他輕淡地問,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欄杆,輕輕地回聲響著。

“奴婢是一個宮女,皇上說的話,是聖旨。”我能說什麼呢?他能聽嗎?

不,我就安份地做一個宮女,並不是遙遙無期的不是嗎?

皇上就是想留我在宮中,囚禁一輩子太長,我不敢去想。

任何事情,都沒有一個定數,太多的變化,讓我不想去將我的未來,定個結,打起來。

如若風中的線一斷,我就不知道我的方向,要怎麼走了。

他沒有再為難我,回到了宮中,自然也沒有在畫宮居住,而是在皇上的正華宮裏,貼身地侍候著。

心累的時候,想想那絕美的笑,便也輕鬆了許多。

夜冷的時候,想想那灼熱的吻,我竟然會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