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啊,她笑,她鬧,她給我上藥。
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
我總是尋求著她的身影,我喜歡看她睡在我的床上,她心痛我,幫我瞞著,也不告訴誰。
書房裏,靜靜的相依,她的眼神,讓我晦澀的心,都變得躍然起來。可是,潛逃的上官雩居然進了宮裏,就混在一群工人之中。
於是隻專心於我的初雪,又開始若有所思了。
我看到了,那一瞬間,我的心實在痛得很。
我很想殺了上官雩,反正,他不過是一個“工人”。可是我怕,我竟然怕她會很難過。
我寧願自己難過好了,她回來,在假山邊對水理妝,還自在地笑著。
她知不知道,她的笑,像是一把刀,把我生生地刺進去。
不過是一個宮女,可我很尊重她。
我不想,讓她恨我。
耶律重相請,我帶著她出去,她似乎若有所思了。
我抱她的時候,她以為是正常吧,其實,我緊張得手都顫抖著了。
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在耶律重的麵前吻她,親她,抱她,說她是我的。
為什麼,她還是不懂呢?
她不喜歡我,我不明白,無論哪方麵來說,我都不會低於上官雩,她為什麼不會喜歡上我,而且,麵對上官雩還會有重重的困難。
可也是說不清的,不是嗎?美人無數,我也就隻喜歡上她了。
我喜歡看她吃東西,像是貪吃的貓一樣。
我挾什麼,她吃什麼,可是,那眼神卻是看著某一盤。我明了她的心意,偏就不挾,她用力的嚼嚼,當我成就了她的意願,她笑得,眯起一眼。
到最後,她才發現我沒有吃,有些抱歉地笑,再給我張羅。
去外麵吃飯,回來的時候,我又吻了她。
她醉了,她也不是很清楚。
那可憨的神態,嬌美的女兒家氣息,比天地之間的所有,還吸引我。
我親她,我抱她,一切,都變得自然起來。
我想,初雪是明白的。
時勢在變化,耶律重的意思我也有些明白,無非是將初雪往我這裏推。
我不太清楚為什麼?就算是初雪成了我的,而對耶律重又有什麼好處呢?初雪也明了一些,離我有些距離了。
叫若風的女子糾纏著初雪,嚇得她掉入湖中去。
那水可是冰一樣冷啊,她說,是若風嚇她的。
二個無關聯的宮女,怎麼會認識呢?我知道倪初雪不會去招惹別人。
若風和太子之間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總之是若風跟了玉貞,隻是時不時地,還會到東宮去。
這斷然不會因為太子約了初雪出去。
我也希望,能抓著她的手,讓她笑著走在上麵。
我更希望,我能抓著她的手,她扶持著我走過去。就算是走上一段,我也是心滿意足的。我一個人在上麵走了一會,孤寂得心都空空的。
我想,我不該看見倪初雪的,不該因為她的不同,她的才情,而喜歡上她。
可這該死的喜歡,讓我禁不住自己的心,一直想要靠近,再近。
我想,縱使我再禁閉得黑暗如冰,她的一笑,或者是一個眼神,都會讓我追隨。
她熱得好厲害,我讓人照顧她,夜裏,她還一直叫著。
我抓著她的手,我撫著她的額,我好心痛她。
整夜整夜地,我守在她的床前。
她喜歡花,我早早趁沒有人的時候,就采了一些放在她的窗台。
她卻像是刺蝟一樣,張開了刺,刺得我鮮血淋淋。
她拒絕,我的靠近。
聰明的她,發現了我很愛很愛她。發現了,所有的人,都把她往我的身邊推。
可是,並不是我想要她這樣子的,我隻想她快樂。
我已無藥可救了。
她的笑,她的生氣,都會讓我眷戀不已。
我對她說,初雪,我寧願你殘忍,也不要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看不完。
殘忍一點吧,不是那所謂的什麼朋友。
情是二相引的嗎?她也禁不住,一次次的親吻。
代表的是什麼呢?
我把心思放在追查若風的身份上。
卻發現,這個是大遼的奸細,太子留她在宮裏幹什麼?我不信,太子會不知道的。
而她,跟著玉貞,又恐嚇初雪,又想幹什麼?
初雪和耶律重之間,似乎有些關係。
他欣賞,他喜歡初雪。每一次都喜歡逗著她玩,她小老鼠一樣,總是縮著頭。
一直查到初雪的身世上去,種種的相像,還有初雪娘的種種,我發現,初雪有可能是耶律重的妹妹。
這也能理解,為什麼耶律重把初雪推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