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雩話中的意思,就是要我選其中一個。
“那你們還會謙讓嗎?”
二人搖搖頭,我伸出二手,攬著他們的肩:“去看看我們秦準的成親之事吧,或許,會遇到你們心動的姑娘。”
二人冷哼,有些高傲,不怎麼理睬我。
五年,我眼睛亮了亮,那麼長久的日子啊。
其實我知道,我是錯的,五年過去,又如何呢?我總不能拖著他們,在二人之中,我隻能選一個。
我得理清我的心,看看如何去了結。
選擇一個,必會傷一個,長痛,不如短痛,而且,他們都有風度。
我得好好想一想,這是我一輩子的事。
我想,我是越來越老了,所以,我想有個依靠,有一個真正的家了。
我用接下來的日子,好好地想,細細地思量著。
可是,沒有容得我理清楚,位於燕朝東方的地段,出現了大規模的瘟疫,傳得沸沸揚揚的,聽說,死了好多人。
我心裏想著,上官雩一定會去的。
急著到秦準,一晚上連覺也沒有睡好,如果不是怕奶娘操心,我就連夜去了。
說不清楚的為什麼,就是覺得要去。
強打起精神,天一發白,我就梳洗一下。
現在的棉花,潔白成一團了,喝飽雨水的棉花,展妍著美麗的枝葉兒。
我匆匆地出去,才出了棉花園,就看到了林珣和十九公主。
看了見,揮揮手大聲地叫:“初雪,正好要找你呢?”
我抹把汗:“我急著到秦準。”
他搖頭,關切地看著我然後說:“不用去了,人已經走了。”
往後退二步,我幾乎不敢相信,人又走了。
又是這樣,我總是來不及,好多次了,我都怕了。
林珣再走近一些,揚揚手中潔淨的紙說:“這一次,我沒有弄丟。”
心又在這麼一瞬間放了下來,我急著接過信,取出來看。
是他的字,有力而又好看,自成一格。他總是說我字不好看來著,就是沒有他的腕力。
隻是草草的幾行字,我急急地看完,再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看。
上官雩說,雲澤那邊的瘟疫大規模的曼廷,進廷下令,宮裏的數名禦醫去查根源,也封了那裏的出路,隻能入,不能出。
他得去,叫我等他。
就這樣,等他。我手指輕輕地觸摸著那二個字,道盡了他的驕傲,他不認輸。他也不會認為他出不來。上官啊,其實我一聽到那個誚息,我就知道,他會去了。
十九公主咬著唇,似是斟酌著:“我,我皇上哥哥,也召回了七哥哥,讓七哥哥去控製著瘟疫。”
那就是說,又像是夢一樣,二個都離開我了。
我將信收好,放在袖中,看著遍地的棉花燦爛。
“你不生氣啊?”她小心翼翼的地問著。
她對於我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的。
我嫣然一笑:“大丈夫誌在四方,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初雪,你打什麼主意?”還是林珣了解我啊。
他一看我,就知道我打什麼主意了。
我輕笑:“我也去。”我不喜歡坐等著。
“你去了有什麼用,說不定還會加重他們的負擔,說不定,唉,那邊的疫情真的很急,所以,他們才連夜走,沒見你一麵的。”
我點點頭,我想也是,可是我倪初雪:“我回去畫畫。”
也沒有理會他們,我往回走著。
昔日,畫能平息我的所有情緒,現在,我還是想借畫來息。
對於上官的好,是沒有話可說,我覺得那封信不重要的,如果把上官和七放在一塊比較愛,那時的選擇有些急,也有比較多的負麵。
心動過後,歸於平靜,又是什麼呢?
我覺得對他,更多的不自在起來了,畢竟,和他有過肌膚之半。
上官雩又並不在乎了,他那一巴掌,讓我知道,他在乎我,所以打我。但是,他又後悔,因為傷了我。為什麼他一直退讓,明明,我答應過他,我等他來娶我的。
天平,似乎往上官雩的身上有所傾。
我又不敢去想太深了,總是點到為止。
天天就是畫了吃,吃了畫,奶娘總是看著我歎息地說:“怎麼今天不出去了?”
“奶娘,現在聽到東邊那裏有瘟疫,還是少出去好。”
她點頭:“這倒也是的,進去的人,沒有幾個活命的。”
“真的啊?”我睜大了眼。
“聽說是的,誰也不敢進去一下。那可是有得進,沒得出啊。”
我急忙地找鞋子,翻衣服,奶娘不解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