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君無戲言(2 / 2)

“若風呢?”我輕問,心也不由得軟了幾分。

皇上輕哼地手,掐掐我的腰:“她怎麼比得上你,朕遇上她,就是在洗衣宮裏,就是你那般的畫麵,她是有手段之人,欲擒故縱朕也知曉幾分她是奸細,這般,如何愛呢?倪初雪,跟你一起,沒有什麼樣的負擔,很輕鬆,很舒服,所以,我喜歡你。”

“這是知已,朋友一般的相處,並不是什麼喜歡。”一定得誤解他才行。

他冷笑:“就這般急著想要甩開朕。”

“全天下的女性,都會喜歡皇上的英明神武的。”

“少說諂媚話,就這樣,就這樣給朕說說話。”他喃喃地說著,再抬起頭,漂亮的眸子看我:“別談出宮,就這樣跟朕一起,不是很好嗎?”

我二話不說就扯著他的手:“別抱著我。”

“朕喜歡看你脫了衣服在池子裏時候?”他說。

我看到他眼裏的一抹戲謔,抓緊了衣領:“我可是三貞九烈的。”

他笑,放開我,舉起一杯酒:“好一個三貞九烈,敬你。”

我喝酒之前又再加上一句:“皇上,你說話可算數哦。我不想在這裏。”

他輕笑,有些意味深長:“必是說話算數,不過,自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我先探聽清楚。

“聯讓你進宮的時候,你就得進宮,朕出宮的時候,你就得陪著,朕要是還寂寞的時候,你得吹曲子給朕聽。還有一些,明兒你就知道了。你回去吧,三更之後,在洗衣池見。”他放開我,自飲自斟起來。

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傷和寂,可我不得不狠心。

心軟,隻會讓我很多事,做不成,包括離開宮裏。

回到住的地方,還覺得有些沉重和喜悅交織著。

圓圓蹭著我的腳,我才笑起來,抱著它滾上床去:“圓圓,姐姐要出宮了,要出宮了,多好啊。嗚,我終於行裝於了,我也不傷害他。”

他一定不開心的,可我不得不走,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他喜歡我和他像是凡夫俗子一般相處,每一個帝王,是否都有他們說不出來的寂寞。

如果,他對我夠狠心,可以囚我一輩子,可以用春藥什麼的,他什麼都沒有做。

我隻是大病一場,隻是,跟他發發小脾氣,他就受不了。

他也明白什麼叫做放鳥遠飛嗎?困在宮裏的我,對他就像是刺一樣。

也好吧,這樣子,都還早,還沒有傷得深。

可是,三更。

我輕笑,在紙上寫下一些東西,再貼在一個燈籠之上。

他約我的時候,我還是愛做夢的倪初雪呢?他總是失約,公平之處,也得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失約的滋味。

三更鍾一敲過,我就把燈籠給守夜的宮女,讓她提著去洗衣池一趟。

坐在椅上等著他而來,果然沒有多久,門就讓人給踹開。

我笑著說:“正好,茶正香了。”

皇上臉色有些發黑:“你,倪初雪你失約。”

“我不是讓人提了燈籠去嗎?上麵寫著,這次到我失約,皇上,你要公平一些,你失了我二次約,我才失你一次,這就叫做不能食言。”

他沒好氣地笑,怒火一衝而散,笑著走近,冰涼的雙手捏著我的臉頰:“你不就是要朕別忘了放你出宮嗎?”

我點頭,雙手奉上一杯茶:“樓破日,請喝茶。”

他笑得有些苦澀:“要分別的,才叫我喝茶,倪初雪,我好像沒有說什麼時候放你出宮是吧?”

我噘起嘴:“皇上,君無戲言啊。”

“行。”他大方的允諾:“不就一個宮女出宮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我笑。

他又垂下臉:“還是舍不得。”

“我等著皇上治理好天下,繁榮富強的時候,再來找倪初雪的麻煩,到時候,你恐怕會看到一個瘋子。一個用筆來綰發的瘋子,一個滿臉是墨黑,把你嚇得說不出話來的瘋子。”

他笑:“初雪,朕還想抱抱你,以後,想必,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想著,當然是,我雲遊天下,你就是要下聖旨,也找不到我啊。

站了起來,抱住他的頭。

他抑起頭又說:“初雪,朕想你親親我。”

我臉色一拉:“皇上,別太過份了。”

“最後一次了。”他說,不容人拒絕的眼神,可憐巴巴的。

現在的皇上,一點也沒有威武不凡,沒有不可接近,就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我一手擋著他的眼,低下頭,在他的額上輕輕地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