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沒有自由(2 / 2)

“我永遠不會是你妹妹。”我咬牙切齒。

“那我得去問問,是耶律絕的女兒,還是耶律必的女兒了,這樣清清楚楚,才是真。”

“你什麼意思?”我冷聲地問。

他笑,手抱著我的腰,提著我走,似乎一點也不費力一般。然後輕聲地說:“當初我父王也隻是一個二王子,在燕朝住過一段時間,名為住,實則是軟禁,你如何得知,名妓倪淨淨入宮,是我父王帶著她到了大遼,隻是,又送給了當時的長王子耶律必。我大遼是有能者為帝,我父王做了皇上,所以,耶律必就隻能遠走了。”

“遠走什麼?”我心裏有些怕。

“遠走什麼?就是永遠離開這裏啊,離開人世啊。”

當是心寒啊,皇室中,真的別奢望有什麼溫情的存在啊。

我不出聲,他又想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總是不在乎,我對他來說,還有利用的價值,而我,一直想要逃避。

換了一個更大的營帳,這一次,還是有牆的了,我是萬不能割開的。

這個耶律重,滿桌放著都是天珠,有黑如玉的,有紅如血的。

無論如何,也沒有我手腕上的這一串,來得有暖意。

代表著快樂,代表著永遠的快樂。

在任何條件下,我不能改變什麼,我卻不想讓自己終日悲傷。

夜已深黑,也折騰得夠累的,他在外麵坐了一夜。

第二天很早,就聽到有侍衛說:“公主,用早膳了。”

倒是好。連侍候人,都換成男的了。

我本就是一個宮女,我也不用誰來侍候著我,在宮裏,我學會了自立,學會了照顧自己和照顧別人,折騰了一夜,我也頭痛欲裂。

窩在暖被中,動也不想動了。

看到人影一閃,大膽的侍衛竟然進來,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上官雩。

他一手放在嘴邊,輕噓。一手端著包子類的東西,“初雪,是我。”

我想起來,卻覺得渾身沒有力一樣。

他皺著眉,一手摸在我的額上,又拉出我的手,把著脈,“你氣息極是亂。”

他扶我坐了起來,我眼巴巴地看著他,“上官雩,我不想在這裏,太子一登基,隻怕,耶律重會讓我嫁到燕朝去。”

他那個人,什麼辦法都想得到,就會抓住別人的弱點。

他扶著我,端過粥,“先吃點東西,才會有力氣。”

一勺一勺地熱粥滑下喉嚨,好是不舒服,我輕咳著。

他在我頸側輕揉:“別亂想,我當然不會棄你於不管的。”

“但是,好難。”我歎著氣,“寸步難行。”

“有我,就有辦法。”他輕聲地說,然後又加上一句,“你別怪他。”

我搖頭,虛弱地笑著:“上官雩,我怎麼會不知呢?”

“初雪,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行,太虛了,你得養好身體,三天之後,你把這服下去。”他掏出一小瓶東西,放在我的手心:“這是假死之藥,你、服下這後,七天都如死一般,初雪,這是冒險,你怕是不怕,有二個後果,你會被埋了,然後我們再挖出你,可以順利地逃,另一個,耶律重會燒了你,”他低低地歎息。

帶著薄繭的指節輕撫著我的臉。

我抬起頭看他,“我願意賭。”

他手緊了緊,又抓住了藥瓶,“我不想讓你賭,寧願你活著。”

“不開心,我便是死了一般,真的,你知道,我不喜歡哀歎著過日子,可是,我真的開心不起來。”我眼巴巴地看著上官雩。

他低歎,將我抱緊,“初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要把我割開一樣。”

“給我,我不賭我,我賭耶律重。”我堅決地說。

上官雩有些驚訝,“初雪,你會成為罪人,而且,大遼的人,永遠不會放過你的。”

“但是這樣下去,多少會死,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他硬是不給我了,又塞回了腰間。

我伸手去搶,他抓住我的手,氣喘看著我,眼裏是心疼:“初雪,別折磨你自己了,我出的鬼主意不好。我再想辦法,行嗎?有倪初雪的地方,就有上官雩,離開你一次,就是最大的錯事了,我不想,再錯了。”

我有些感動,“但是,我還是負了你,不值得的。”

“什麼是值得,我的值得,不是你說了算,我守著你,看你幸福,我就認為是最值得的。”他霸道的說著。

我抱著他的頭,想哭。

“初雪,你不是孤單一個人,你在這裏,我就在這裏,我會在後麵,一直看著你。”他笑,扯出來的笑,那般的好看,那般的美。

脆弱中,有個相扶相持的人,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