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如,我陪你看看,倒也不知道十九公主是不是一個愛花惜花的美人呢?”我打笑他。
他輕敲我的手,無奈地說:“還不快點收拾,下次畫啊,還是一起好了。”
我點點頭,這嚇得我夠嗆的。
皇上,還真是讓我無語極了。
林珣很是喜歡香雪海圖呢?隻是,皇上的令,又不得不聽。
看著畫,還是哀歎地說:“想不送出去,也難啊。”
我低低地笑:“這怕什麼?送了一幅,還是可以再畫嗎?走啦,送了之後,還可以去畫一江春水。”
“那可是說好了。”
“說好了,說好了。走吧。”
皇上有十多個皇子,而公主,就有幾十個。
最寵愛的,卻隻得七皇子一個,玉貞公主沾了七皇子的光,也讓皇上注意,也頗受皇上的寵愛。
還沒有到十九公主的宮裏,就看到一滿臉是泥的少女在種著花。
圓圓的臉上滿是笑,黑白分明的眼睛,笑成二泓彎月。
宮女在旁邊低聲地喚著:“玉寧公主,別玩了,你看,有人來了。”
她笑著,句句清朗:“我哪裏玩了,我在種花呢?春來好下種啊,你說,誰來了?”她站起來,眯著眼睛看,才看到我和林珣走近。
這公主,甚是有趣。
我站在林珣的身後,捧著畫。
林珣微點頭,“下官是畫宮畫師林珣,見過十九公主。”
十九公主往衣服上一抹手,笑著說:“我眼睛看不太清楚,要走近了才能瞧得見,你來幹什麼啊?難道,陪我種花嗎?”
“玉寧公主,是畫宮的畫師。”那宮女小聲地提醒著。
“哦,我們進去,先洗一洗,再出來。”宮女輕聲地說著。
玉寧公主嘟起嘴說:“為什麼要洗一洗啊,我又不是不能見人。”
宮女急了起來,一咬牙說:“公主,林畫師大概上不為公主畫相的,皇上派了畫師過來,畫了相,公主就要相駙馬了。”那宮女說得小聲。
十九公主一跺腳,“我才不要嫁呢?”
林珣輕笑,眼裏有些暖意,輕聲地說:“下官是奉皇上之令,來送畫給十九公主的。”
“啊,送我畫。”十九公主的手還有些髒,觸摸在紙上,林珣的眉皺了起來。
他是幹淨之人,大概沒有想到十九公主這般吧。
十九公主邊看邊驚叫:“畫得好好啊,我好喜歡啊。”抬起雙眼,深深地看著林珣,“林畫師,林珣,你一定要教我,太好了,我好是喜歡啊。”
她叫著,不避違地說出自己的內心的想法。
我喜歡十九公主的坦率可愛,很直接。
我撞撞林珣僵硬的身了,我擠擠眼朝他一笑:“我先走了。”
他想說話,我卻輕輕地往後退身。
自在地走在林道裏,風已經變得溫柔多了,不必穿著厚厚的衣服。
一身的輕鬆,沐浴在林間清新的氣息之中。
“倪畫女,上官大夫請你過去。”一個小公公站在前麵恭敬地說著。
上官雩,也有了傳話的小公公了。
我搖頭輕笑,跟著他過去。
上官雩正在那大片的花草之中拔著東西。
見我來了,才起身,將手上的藥草交給那公公:“留根洗淨泥,再曬著。”
那公公應聲而去。
我拿起放在一邊的水壺,他伸出手,我就倒下,給他淨著手。
他洗淨手,還拍拍我的臉,笑著說:“幹淨沒有。”
我搖搖頭,笑著擦擦臉:“你啊,還是這樣。”
他捏捏我的臉:“氣色不錯,也長肉了,伸出來來我瞧瞧。”
“不要了,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我還是捋起袖子讓他看。
淡淡得刀痕,幾乎要看不到了。
他垂下眼,從袖中取出一白瓷瓶,倒出些粉末,細細地抹在我傷處,說:“留個傷口還真不好看,這禦醫是做什麼吃得,個個都是飯桶,這何必要割得那麼大得傷處。”
我點點他的頭:“你啊,別這樣,得罪的人可多了。”
“我何怕。”他抬頭朝我一笑:“這是珍珠粉,你要常用,包你膚如白雪,嫩滑如初生。”
我笑得開心:“你這江湖郎中。”
他牽起我的手,瓶子塞到我的腰間。
我閃躲著,他卻一手抓著我的腰,笑著說:“你這腰,再小下去,我一手可以把你抓起來了。”
我拍開他的手:“你別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