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沒完沒了的事,讓我開始忙了起來。
我有點懷疑,是不是七皇子暗恨我了,那畫沒讓他送給那張小姐。
明明宮裏的東西,可以送去洗衣宮洗,卻是堆起來,讓我一個人在崇閣宮裏洗。
我想天天畫的日子,也越來越遠了。
早知如此,還是送給他好了,也能自在一點,還可以去看看小靜。
他的腳好的很快,每天早上,還是在那鬆林裏練劍。
幸好這幾天也沒有下雪,宮裏的人為了過年都忙了起來,把崇閣宮裏裏外外都清洗著,太陽一出來,就把這裏照得亮堂堂的。
我在鬆林的一側曬著被子,這是七皇子的呢?真恨不得捶上二拳。
我聽說,那做宮殿的暴動,得到了解決,太子允了他們的假,讓他們回家裏去。
心裏有些高興,上官雩終於可以出去了。
臨近二天過年,宮裏氣氛終於有些洋溢起來了。
來往的宮女和公公也多了起來,宮裏還是有些體弱的妃子,以及一些不便舟車勞頓的皇室人員,年還是要過的。
燕朝的規矩,宮女一年也可有二天五天的假期,在某一日,父母來看望,可以陪著。
過年可以有一天,讓宮女可以出去買些喜歡的東西用來過年。
元宵,能排得上的話,也能有一天,當然,以主子的作息為先題。
皇宮裏自是不會生怕這些宮女一出去就不會再回來。每個人入宮,就有一個籍,詳細地寫著出生、名字、父母,都由各地呈上來。
如果一旦私通,後果不是宮女能承受得了的,處死不說。連帶的,家人也會得到相應的處罰,這些事,都由內務府去處理。
而出宮的宮女,也得由內務府審核之後方能出去。
一大早的,宮女們都興奮地議論著。
“初雪姐姐,真可惜啊,為什麼你不能出去呢?”好幾個宮女感歎著。
是啊,為什麼我不能出去呢?我鼻子一酸,差點沒有淚盈了上來。
我也想出去看看啊,這該死的七皇子,就是暗裏出氣,不讓我出去了?
我好想去啊,京城的街我都沒有看得上幾回呢?
為什麼就我不行,我鼻子酸酸的,心口酸酸的。
連笑容也打不起來,我承認啊,我小心眼兒,我就是想要出去看看也好,我太喜歡外麵自由的氣息了,每看一次,都能讓我有不同的感歎。
捧著茶到書房裏,看著那老神在在在看書的七皇子,我更是氣悶最。
哀怨的目光一次一次地看向他,而他無所覺一般。
我走路故意走得大意一些,還咳嗽了幾下,還是給我裝不懂,還是不抬頭。
看著日頭更是高了,我越來越是不煩惱。
就站在他的身側也不走了,捧著茶不管他要不要,就遞到他的眼皮底下。
“不需要。”他輕淡地說。
我沒有收回,他奇怪地看了看我,眼神裏,似乎閃著一抹笑意,很快就消失不見。
皺起眉,裝模作樣地說:“不必侍侯。”
看來,他是不是等我開口就裝不懂了。
我滿懷是委屈啊,瞅著他,小聲地說:“我也想出宮。”
“什麼?”他抬起頭看我。
可惡的,明明還是帶著笑意。我跺跺腳,大聲地說:“我想出宮。”
他一手摸著好看的下巴,揚起眉問:“你入宮多久了。”
明知還故問,可是,我太想出宮了,不然我不會讓他牽著走。
我也發現了,他性子裏,也潛伏著如此可惡的因素啊?不是說放手嗎?為什麼呢?他總是為難我,不讓我有時間畫,好幾天沒有見到林珣,更沒有時間到太子的東宮去看小靜。這些算了,反正做宮子,就是做事。
一扯上出宮,我就全亂了呢?
我忍住氣惱:“七月末入宮。”
“無一年之齡,該什麼出宮。”他吐出這幾個字,又低頭看看書。
我焦急,他分明是不想讓我出去。
那也行,山不轉,水轉。我放下茶,就要退下去。
他又叫住了我:“很想出去嗎?”那眼神,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不想出去,我還跟他說話嗎?我躲他都躲不及呢?
可是,我有法子,我才不要去求拽拽的他。
“想。”我直截地說著:“奴婢退下。”
他皺起眉:“等等。”打量著我,似乎因為我直接說想,又沒有求他而感到有些奇怪。
可是,聰明如他,很快就又想到了什麼,黑著一張臉冷然地說:“除了崇閣宮,你那裏也不能去一步。”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很好,他真的激怒我了,這廝怎麼知道我要去找太子。